远处,是孩子熟悉的姥姥家。他的姥姥挎着篮子,打算坐公交车去县城买点打对折的鸡蛋,谁知平日里不声不响的“闷葫芦”突然跑出来,死死抱住她的腿,往房子里拉。
“诶,东东?你怎么了?”老妇哭笑不得,“姥姥要去县城买鸡蛋,回来给东东做荷包蛋,好不好?”
孩子拼命摇头,眼泪夺眶而出。
直纠缠了好一会儿,他的姥姥无奈,回身把他抱进房:“你这小祖宗,怎么突然就哭了,姥姥这鸡蛋买不成了……”
场景一换,本该载着他姥姥的公车在半路与一辆失控的大卡相撞,事故之严重,登上了晚间新闻。那晚,他的姥姥吓得魂不附体,直抱着他喊祖宗。
“它保护过你的亲人。”纪斯道,“不止一次。”
场景再换,他那一群年纪不大的兄姐贪凉,抱着救生圈去河里游泳。他们嫌他“有病”,不准备带他玩,但最后还是他拉着人到了河沿,将他们一个个救起。
场景又换,这次是一个暴雨之夜。一滩黑水状的东西从下水道里冒了出来,慢慢汇聚成一个男人的形状。他光着身子,神色狰狞。仰头看向单元楼的灯火通明处,几乎是狞笑着跨上了楼梯。
纪斯勾唇:“这就是你杀死的第一只妖魔吗?”
男孩点头,神色冰冷。他半点没有恐惧,甚至还想再杀一次。
“干得不错。”纪斯给予肯定。
这个男人是前科累累的酗酒家暴犯,明明前妻已与他离婚,偏偏他依旧缠着她,简直阴魂不散。进局子几次,出来必定寻找前妻和孩子的住处,一找到就是暴力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