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人在哪里,都少不了麻烦。
蓝酒说完话,眼神中有些凝重与担忧,见叶长天好似毫不放在心上,不由又有些生气,拉着叶长天走到一边,正色道:“丹盟情报有两个,都是对你不利的,你要做好准备。”
叶长天拿出双鱼玉佩,重新佩戴在腰间,毫不在意,道:“麻烦不期而至,接踵而来,我都习惯了。说吧,天庭有什么动作了吗?”
蓝酒微微摇头,目光停留在叶长天腰间的玉佩上,认真说道:“不是天庭,是沧海堂。”
叶长天嘴角微微上扬,不屑地说道:“沧海堂?沧海堂五长老元德亲自带屠魔宫的人攻打天门,让轻月受伤,天门内外破坏无数,这笔账我还没算,他们还敢跳出来找麻烦,真当我不敢杀人吗?”
看着豪气又记仇的叶长天,蓝酒脸颊上微微旋出笑意,道:“轻月和你一样,都是豪情之人,杀了元德不说,还将头送给了元蒙,这笔仇早就接下了。这次沧海堂发难,理由便是你羞辱了元诏,并偷袭元诏,导致元诏疯魔。”
“我偷袭元诏?”叶长天瞪了瞪眼,指了指丹盟总部的方向,道:“我若偷袭元诏,他能活到现在?沧海堂的人脑子都进水了吗?这样的理由谁会相信?”
蓝酒没有笑,而是凝重地说道:“关键就是有人信了。”
叶长天眼神一眯,眉头微皱,问道:“谁?”
“祁岁!”蓝酒认真地说道。
“七岁?”
叶长天郁闷了,这都是什么人?七岁的孩子也找自己的麻烦?自己没欺负过孩子啊。
蓝酒差点被叶长天逗笑了,无语地说道:“不是七岁八岁,是祁岁!”
叶长天轻轻哦了一声,说道:“几岁没问题,只要是孩子就容易被蛊惑,这点我知道,我也经常蛊惑丁宜年啊,多大点事。蓝姐姐,你说的麻烦,就是这个麻烦?”
蓝酒有点生气了,伸手扭住叶长天的耳朵,愤愤然地说道:“你回去给我好好打听打听,这个祁岁是谁,到时候你再高兴也不迟!”
蓝酒扯了下叶长天的耳朵,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长天心中那个郁闷,蓝酒扯耳,雨凝踩脚,轻月掐肉,堪称人生三大悲剧啊!
不过这个祁岁,到底是什么人?
算了,回去再调查吧,先把舟幽子这个老不死的带回天门才是大事,自己有点时间还得陪陪轻月他们,实在是没空教导纳兰清音、殷瑶等人炼丹术,舟幽子是个不错的教头。
叶长天站在广场一角,看着舟幽子与老蹉跎,这两个老家伙黏在一起都快一个时辰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可以深挖的八卦,一副你侬我侬,生离死别的恶心样子,让苦等的叶长天诽谤不已。
眼看着子时都过去了,泰丘髯才邀请两位前往丹盟之中叙旧,舟幽子心中惦记松云岫,只好婉拒,准备跟随叶长天一起去乾元拍卖堂。
而老蹉跎明显就是找不到理由,一个蹉跎的老头,还能说什么,客套了几句,还是被拉到了丹盟之中。
看着老蹉跎进入至丹盟之中,叶长天心中清楚,蓝酒的博弈开始了。
不知道老蹉跎这次能不能捱过去,鬼知道是谁在盯着凝法丹,你有这种丹药,直接高价卖了不合适吗?
一个隐士掌握着如此神奇的丹药,还弄得世人皆知,能活到现在,估计也是老天爷打盹的缘故。
好吧,管你们谁,不过面对强势的蓝酒,怕没有一个势力能得逞喽。
舟幽子走了过来,叶长天收回了对老蹉跎的感叹,连忙施礼,恭敬地说道:“舟幽子前辈,小子不服气啊,准备回头帮你出出气。”
舟幽子看着一副生气的叶长天,问道:“帮我出气?为何?”
叶长天板着脸说道:“舟幽子前辈,您是不知道啊,东阳是您徒弟吧?这个家伙,数典忘祖,白眼狼一个,受你恩泽,丹道进步极快,现在也算是名声在外,在秦山学院逍遥自在,可他竟然连您老人家的名号都不提一声,害小子事前不知情,怠慢了你们,若是知道,怎么滴也得请到乾元拍卖堂,好好伺候着……”
舟幽子开怀一笑,道:“不怪东阳,是我嘱托过,为人要低调,切莫四处声张,以免招惹事端。他能只字未提,看来还是遵我为师的。”
叶长天一边引路在旁,一边笑道:“低调做人可以,但也不能太过低调了,松云岫是一个不错的炼丹奇才,但依我看,想要成长至蓝酒那种水平,还差一些什么。”
舟幽子看了一眼叶长天,喟然:“你能察觉到这一点,说明你小子的未来不止于六品。我也在苦恼这个问题,叶门主可有解决之道?”
叶长天对走来的林轻月等人笑了笑,停下脚步,对舟幽子说道:“前辈,您是过来人,自然了解解决之道,只怕前辈苦恼的不是方法,而是方向。”
舟幽子摸着胡须,呵呵笑了起来,看着叶长天的眼神充满了赞赏。
“舟幽子前辈,我给您介绍,这位是林轻月、宁小雪……”
“见过舟幽子前辈。”众人施礼。
在众星拱月之下,舟幽子被迎入至了乾元拍卖堂。
舟幽子被安排在了乾元拍卖堂深处的殿阁之中,松云岫正在里面翻阅丹道书籍,有些书籍是乾元拍卖堂收拢而来的,有些则是蓝酒赠送的,当然,苏馨、苏红儿也被迫贡献出了一部分。
这些书较为混杂,虽没有涉及具体的丹方,但却介绍了不同的炼丹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