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要扼杀在摇篮中。
可,天门已不是襁褓中的婴孩,不会束手就擒。
丹盟总部的会议室氛围越来越剑拔弩张。
面对枯木长老的责问,郑笺凝色回答道:“枯木长老,小月儿、非言等人并非是背叛丹盟,而是获得了丹盟最高批准,享有五年完全自由假期,这点,元副主事长最为清楚。”
枯木问明了元诏缘由之后,冷笑一声道:“你们都听到没有?小月儿提前预谋好的请假,元诏一时不查,仓促之下盖了丹盟大印,这是元诏的疏忽,更是小月儿精心设计的阴谋!否则,她又是如何能事前准备好请假单?”
“那是因为有人想调小月儿去南疆,小月儿气不过,直接请假。”郑笺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呵呵,南疆怎么了?丹盟总部有权调任,她小月儿有点本事就不服管吗?南疆虽是苦寒,但也是复起之地,元诏若不是在南疆苦修顿悟,如何能进入至六品炼丹师?”
枯木长老冷哼道,扫了一眼张夜,接着说道:“事到如今,明摆着是叶长天勾结小月儿,联合起来试图切断丹盟的收入渠道,此事断不可发生。小月儿、非言等人的所作所为已然背叛我丹盟,我以长老会的名义,正式通告全丹盟,将小月儿等人剔除出丹盟。”
“枯木长老!”
张夜猛地站了出来,大声喊了一嗓子,然后说道:“小月儿乃是丹盟重员,是青元子长老最为倚重的丹盟奇才,若想撤销小月儿的丹盟身份,必须青元子长老亲自点头方可。另外,非言乃是蓝酒主事长贴身护卫,想要撤销非言的护卫资格,需要蓝酒同意方可!”
“我赞同张夜副主事长!小月儿、非言乃是我丹盟之人,若是贸然行动,势必会让两人心寒,纵是有心回归丹盟,也必然无法回归。到时,青元子长老回归,蓝酒出关,我们如何交代?”郑笺大声喊道。
“你们的意见呢?”枯木长老扫了一眼冯、王、赵、李、杨五人。
冯大主事站起身来,说道:“枯木长老,小月儿对丹盟忠心耿耿,尽职尽责,在东灵之地操劳无数,自不可能背叛丹盟。非言更是护卫丹盟数百年,从未差错,在护卫之中享有盛名。若直接将休假之中的两人定性为叛徒,我认为还需要一些证据。”
王大主事哀叹一声,站起来说道:“小月儿与非言的忠诚我认为是没问题的。纵然没有小月儿与非言,叶长天依旧可以凭借丹方与功法收拢炼丹师、修士,现在我们的目光,应该看向叶长天与乾元拍卖堂,而不是小月儿与非言。”
杨大主事点了点头,对枯木施了一礼,说道:“王大主事说得有理,问题的关键在于叶长天,在于天门,而不是在于小月儿等人
。小月儿等人毕竟是在休假,只要小月儿等人遵守丹盟的保密协定,不出卖丹盟的情报,那小月儿等人在乾元拍卖堂也好,还是在天门也好,都是自由的、短暂的,五年之后,他们都会回归丹盟。”
枯木将目光扫向一直沉默的瘦弱中年人,轻轻说道:“李大主事,你素来智谋超绝,作为丹盟第一智囊,你如何看?”
李大主事见情况如此,也只好站起来表态道:“枯木长老,诸位,我与非言相识数百年,与小月儿更是打过无数交道,我自信他们两人忠心于丹盟。现在虽加入天门乾元拍卖堂,可能并非是刻意针对丹盟,也可能是为了避免叶长天与丹盟对峙。”
“叶长天身怀沧澜仙府,听闻其中珍宝无数,凭借这些资源,叶长天完全有能力打造一支力量,不需要借助小月儿与非言,但小月儿等人却加入了,还是做为二把手,像是在牵制叶长天一般。或许,在我们商议如何对付小月儿的时候,小月儿正在耗费心神牵制叶长天,”
“大家也都注意到了情报,如今的叶长天只是一个废人,古灵丹之下,他至少需要瘫废半年之久。试问一个废人,如何能管理好一个大的势力?天门朝瑶峰一切都交给了林轻月打理,而乾元拍卖堂,叶长天又会交给谁?只能是小月儿与非言。”
“若是乾元拍卖堂真是由小月儿、非言说了算,我们何不联系下小月儿,探询下叶长天的底细,叶长天到底是想做什么?是针对我们丹盟,还是防备天庭的反击?”
“不知道诸位是否分析过叶长天,他人虽年少,但却极擅谋略布局,借势用势,冒险搏杀。天庭派遣菩提子与无道子分击云天城与朝瑶峰,大败之下,如何会不反扑?叶长天的谋略与布局,是不是出自对天庭的防备?”
“将拍卖堂建立在我们对面便是对我们丹盟的挑衅与侮辱?那我就要问了,诸位走出广场,看看周围的街道,是不是酒楼挨着酒楼,客栈对面还是客栈?哪条街道之上,没有几家甚至几十家一样的营生?怎么轮到拍卖堂,就需要惊讶了?”
“我认为,此时不宜对小月儿等人妄下结论,更不宜与天门公然起了冲突。”
众人听闻李大主事的分析,不由地纷纷点头,就连张夜、郑笺也不禁暗暗加好,不愧是丹盟的第一智囊!
赵主事微笑着起身,环顾一周说道:“李大主事说得极为有理。天门终究是偏居一隅的势力,乾元拍卖堂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拍卖堂,我们丹盟屹立于玄灵数千年,怎么突然被天门这一闹腾,竟有了如临大敌的感觉?纵然是天门想要将拍卖堂开到全玄灵,也不过是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