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之地,西伯侯姬昌脸色有些难看。
这殷商六百载的气运,即便被那帝辛祸害的差不多,但依旧兵强马壮。特别是那太师闻仲,兵法无双,一腔正气,强行顶住了大商最后一缕气运。
黄飞虎,邓九公等一批猛将,也不是西岐能够对付的。
姬昌吐出一口浊气,手指轻轻掐动,但往日无物不算的周易推算,也只能隐隐算出‘飞熊入梦,利在渭水’的卦象。
飞熊,渭水?
姬昌沉声喝道:“来人,近日里渭水流域,可有异人出没!”
不多时,便有手下汇报道:“侯爷,渭水绵绵不绝,属下们却也难以尽知。不过这些年渭水靠近西岐的地段,却有一个怪人,整日端坐在渭水河边钓鱼,却既不用鱼饵,也不用弯钩,只用一直钩,离水三尺之高。整日说些什么愿者上钩的话语,周边百姓都觉着这人是个疯子....”
愿者上钩?
西伯侯姬昌咀嚼了这句话,心中忽然一动,沉声说道:“备马,同本侯一同去会一会这个异人!”
话罢,姬昌便带着一众手下,往渭水而去,果不其然,在河畔发现了一位直钩垂钓的异人。
在姬昌靠近的瞬间,姜子牙就已经发现这便是自己想要等待的气运之人,不由得内心一片火热。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着急,像当年那样自我推荐,却惹得商王帝乙的嘲笑,如今这自作高深,便有气运之人来请,待遇可谓天差地别。
姬昌走下马车,对着姜子牙抬手行礼,客气说道:“敢问老先生如何称呼,这直钩又如何钓鱼,愿者上钩又为何意?”
姜子牙捋了捋长须,淡然的说道:“贫道名姜尚,号飞熊。至于这直钩.....嘿,愿者不已经上钩了么!”
正说着,姜子牙手指轻点,河底一条肥硕的金色鲤鱼猛地咬住直钩,被他拉了上来。姜子牙手握鲤鱼,笑道:“今日贫道有口福咯,这金色鲤鱼有化龙之相,暗蕴龙气,可喜可贺啊。”
话语虽说着鲤鱼,但姜子牙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姬昌,让这西伯侯爷哪里不知道,这异人等的便是自己!而这‘飞熊’一号,也同自己的卜算吻合。
当下姬昌面色大喜,急忙说道:“老先生大才,我乃是西伯侯姬昌,想要拜老先生为丞相,共同治理西岐,还望老先生莫要推辞!”
姜子牙将手中鲤鱼丢回渭河,哈哈一笑:“有何不可!但贫道腿有不便,还请侯爷能为贫道拉车,可否?”
此言一出,不仅姬昌微微一愣,便是他的那些手下也俱是脸色大变,齐齐怒骂道:“大胆!哪里来的野道士,敢让侯爷替你拉车,找死不成!”
姜子牙捋了捋白须,笑而不语,只盯着姬昌,看他如何抉择。
姬昌脸色微变,虽然不知姜子牙此言何意,便是周易推算也是混沌不清,难以探明。
不过姬昌神棍当得久了,自然能感觉到其中似乎有些玄机,当下咬着牙说道:“老先生请上车,能得老先生此等大才,本侯拉车又有何妨!”
姜子牙笑眯眯的说道:“那就有劳侯爷了。”
姬昌吐出一口浊气,套上车绳,不顾手下的阻拦,亲自给姜子牙拉车。足足行了八百步,才力气耗尽,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老先生,本侯年老体衰,确实是拉不动了。”
“大善!”姜子牙跳下马车,扶起姬昌,沉声说道:“侯爷如此待我,我也定不让侯爷吃亏。侯爷为我拉车八百步,我便保侯爷大周兴盛八百载,此乃一饮一啄,天理所在....”
话音还没落下,姜子牙却发现姬昌突然龙精虎猛,像是磕了药一样容光焕发,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包含感情说道:“还请老先生上车,本侯年轻力壮,雄风不减....咳咳,还能再拉个八百步!”
姜子牙忍不住扯了下嘴,无语的说道:“侯爷,这个....可一不可二,说出来,就不灵了.....”
姬昌这才惋惜的松开手,自己刚刚怎么不咬咬牙,多走几步呢。
姜子牙笑道:“侯爷,八百载不少了。况且贫道现在就有一要事需要侯爷相助。”
姬昌面色严肃,抬手行礼说道:“丞相请说,只要本侯能够做到,绝不推辞!”
姜子牙捋了捋白须,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低声说道:“贫道却要在岐山之上,修建封神台!这封神台成立之日,便是那殷商覆灭之始!”
飞熊入西岐,岐山立封神!这天道大势,封神量劫的帷幕,彻底的拉开!杀伐量劫,也从这西岐之地,席卷整个洪荒!
东海,龙宫。
原本颇为繁华的东海龙宫,今日里已经是接近狼藉一片,临近荒废一般,就连生灵的气息也少了许多,几不可闻。
偶尔有一两头虾兵蟹将,灵蚌侍女在龙宫中走过,也是面色慌张,恨不得贴着墙走。
龙宫之中,四海龙王的脸色格外的难看,盯着对面的烛龙老祖,心中隐隐生出一股杀意,只不过掩饰的很好。
此时这头血红的洪荒凶兽,身躯比刚从东海海眼之中脱离之日,粗壮了一倍不止,整个身上的血腥之气,浓郁的都快要弥漫出来。
只见烛阴老祖满意的拍了拍肚皮,感慨道:“本老祖终于恢复了元气,吃了个八分饱,该开始干活了。你们这些不孝子孙,把本老祖那好大哥的龙珠交出来吧。”
敖广额头青筋跳动,忍不住沉声说道:“烛龙...老祖,这祖龙龙珠乃是先祖遗物,由四海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