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外头的大雪化了不少,只是路面依旧还是s-hi哒哒得,空气也冷,在好生养了这些日子之后,南非到底还是来了关押着林王妃的牢房。
外头的气候比不得朝露殿里有地龙暖身,出了门,南非身上都穿着厚厚的棉袄与狐裘,就连领子处也围着一圈毛茸茸的狐皮,暖和异常。
上官无玉陪着南非一路来到这里,即便牢房你四处灯火通明,上官无玉还还是不满,似乎深怕南非会一个大一而摔跤了似得,所以大手一直紧紧的抓着南非的手,怎样也不肯放。
今日,是林王妃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日,原本她心里还希望着上官浩淇或者是林王能及时回来救她一命,只不过,边庶那里,嘉华歆生产在即,林王曾上过奏折,说明情况,几年之内不打算返回京城,他要等嘉华歆养好身子再说其他,至于上官浩淇几日前就已经动身去了上凉,走的时候满脸y-in霾跟个活阎王似得,一身杀气。
所以,林王妃注定等不到人来救自己了。
南非跟着上官无玉来到刑房的时候,林王妃已经被人捆绑在刑具之上,颈子上的绳子套着她得脖颈,只要后面的人转动刑具,绳子就会慢慢收紧。
到了这个地步,林王妃似乎已经绝望倒地,只是当看着南非在一声高昂的传声下入了牢房之后,整个人还是惊愕得睁大双眼。
李畅很有眼色,不等上官无玉开口吩咐,就领着众人退出牢房,只将这里留给他们三人。牢门一关,这里头简直就是静得可怕,黑暗暗的四周,处了墙上点着的油灯,几乎就没有别了照亮工具,光线的微弱愈发衬托林王妃此时的狼狈不堪。
南非站在上官无玉身旁,不再动静,一双眼就只静静的盯着林王妃看,眨都不眨一下,脑子里回想着得却是那时候,豆豆被人强行从自己怀里抢走时的模样……
r_ou_嘟嘟的小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襟。
一张小脸满是泪渍,哭的声音都已经沙哑不堪,可最后……还是被人强行抱走……
回想那时境况,南非忍不住有些眼眶发热,眨眨眼后深深吸了口气,迫使自己不去回想当日,这才举步上前。
“南非……?”林王妃眯眼,狐疑的盯着南非靠近的身影,有些狰狞的面容透着狐疑,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最后一刻自己见到的居然是他。
“我是南非……却也是当初的郑闵”停了步,南非只是静静看她:“这一刻,我等了很久,现在终于可以先拿你的命,来祭奠我的豆豆了……”
“你!!!”林王妃惊愕得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南非:“你是……”
“我是豆豆的爹亲,是当日没有被上官浩淇弄死的郑闵,也是那日被你抢了豆豆的人”南非话音说得极慢,平静的语调中,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颤栗。
被证实了心里的猜测,林王妃惊愕大喊着:“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你如果当真是郑闵那南非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会是侍人!!!”
南非点头:“很多事,人们都说不可能,却往往都是事实”淡淡够了嘴角,南非的笑那么温柔,却毫无温度:“我今时今日,也许都要感谢你跟上官浩淇,如果不是你们我又怎么会是如今这样,只是可惜了……我今时今日的局面,就是为了看着你们如何给我豆豆偿命来得……”
想是想明白了什么,林王妃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的狰狞与刺耳一点也听不出半点愉悦:“怪不得……怪不得我会被人关在这里,不审不问,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
“许是我豆豆在天有灵,所以才会保我平安无事,就为了此刻来这看你来得”南非道:“对了,也许你不知道吧,上官宛如的身子,皇上早就知道,作用就是想引你入宫,只是皇上还没对你下手,上官语阡就耐不住了,如果不是她得缘故,也许皇上还会晚个几日再对你们动手,这会子倒真是要感谢上官语阡了,不是她,你这时候也许还会陪着上官宛如商量这如何从宫外何处抱个别人的孩子进宫……”
所有事被人这般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林王妃惨白着脸色,一个字都卡不出来。
两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里面传来的动静,南非轻声笑笑,道:“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这最后一程,有我们父子送你,你不亏了”
似乎是时辰已经到了,李畅俯身进来,在门边站了一会,似乎在等候吩咐。
上官无玉这才上前,将南非揽住:“时辰道了,想送人,到这里就行了,可别吓坏了孩子”
南非抬眼看他,笑的一脸欢愉:“不会的,小家伙胆子大,吓不着的”转眼看向林王妃,南非依旧在笑:“这一路王妃好走,过几日,上官浩淇便会去找你的,到时候你母子二人也算相聚一场了……”
一听这话,林王妃整个人都按耐不住的挣扎起来:“你还想要浩淇的命!?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杀害浩淇!他是你相公你怎么能……”
“你这话错了”收敛起了脸上的假笑,南非一脸冷然:“我跟上官浩淇没有半点关系,要他的命那时他应该给的!是他踏碎了豆豆的骨灰盒,连豆豆的骨灰都不给我留下,如果不是他这一切都不可能,这个时候你觉得他凭什么还能安然无恙?”
南非凛冽了气息,林王妃也更是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