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往东瀛洲开始增兵了。”春云放下茶杯,回复萧石竹道:“先从东夷洲调兵过去,是最快的捷径。”。
“嗯,水师也已经提调战船舰队,直奔东瀛洲西海岸,随时可以从海上发动空袭,支援陆地上的将士们。”共工接过话来,也对萧石竹说到:“舟幽灵和鲛人一路护航,船上装载的,也多是飞雷车,足以应付任何驰援任务了。”。
“你们办事我当然放心。”萧石竹听到此,满意之极,点头一下,又道:“但我在想的是,既然青丘狐国有意隔岸观火,我们何不给他们看到我们怎么吃了败仗的。”。
说罢,萧石竹转头,再次看向了林聪......
玉阙宫外,远离了闹市,给青丘狐王暂住的驿馆之中,青丘狐王和狐岚一起起身,送别了长琴。
长琴自从宴席散去后,把青丘狐王送到了驿馆,就又在青丘狐王这里小坐了一会儿,闲谈了几句。
此时天已经不早了,长琴也不便久留,以免耽误了青丘狐王的休息,就起身告辞了。狐岚却留了下来,陪着青丘狐王。
目送着长琴出门去后,青丘狐王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黑夜中,灯火下照亮的高楼,转身进入了屋中。
“之前长琴所说,这城中那些一百丈距离一座的砖砌望楼,可以监视城中一切,是不是真的?”才折返没有外人的屋中,青丘狐王就一边轻声对身边的狐岚问着此话,一边示意狐十斗关上屋门。
之前的闲聊之中,长琴告诉了青丘狐王,城中那些高耸的望楼上,有城防军士和鬼差轮番站岗放哨,城中任何鬼的一举一动,都躲不过高耸望楼的监视。
因此,建议青丘狐王无论如何,也别去狐岚府邸。否则,陆吾会第一时间就知道此事。
所以狐王有什么和狐岚要谈的,就在驿馆中就行。这里的守护,是长琴亲自安排的,还是可信的。
而青丘狐王对长琴这番话还是将信将疑的,此时长琴一走,就立马询问起胞弟狐岚来。
“正是,长琴没有说谎。”在青丘狐王身边坐下的狐岚,也轻声答到:“萧石竹管这些高楼,叫治安楼,是萧石竹入主玉阙城后修建的。平日里,用于抓拿个贼人,维护一下治安。战时,它们便是炮塔。”。
“这平日里,这些望楼都是蒋子文这个九幽国的京兆尹在管理,可蒋子文的顶头上司,就是陆吾。”顿了顿声的狐岚,继而说到:“长琴只怕是在给王兄传递一个消息,如今的望楼管理权,已经交给了陆吾了。”。
青丘狐王端起了自己的茶杯,沉思间用被盖刮了刮茶水后,抿了一口。
“萧石竹的主意?”随即,青丘狐王又问到。
“这种小事,萧石竹不会管的。他向来讲究一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从来不会说,用了可信之人,还插手这种小事。”稍加思索后,狐岚微微摇头着,道:“此事肯定是陆吾自己做主,把管理权给移交到了自己的手上了。”。
狐岚也在九幽国国都,已经生活了多年了。对九幽国的一些官场之事,了如指掌。稍作分析,就得到了这个答案。
可这答案在青丘狐王听来,倒像是萧石竹根本对他没有戒心,一切都是陆吾擅做主张的结果。
而且,长琴和陆吾是不和的,青丘狐王也算是看出来了。
今日宴席上,两鬼就多有不对眼,青丘狐王都看在眼里的。
不过这青丘狐王,也不急着下结论,又对狐岚问到:“你在这九幽国待了很多年了,依你看,这长琴和陆吾是真的在争斗,还是在做戏啊?”。
站在门边,双耳注意听着门外动静的狐十斗,也看向了狐岚。
而狐岚却想也不想的,就答到:“这还能有什么做戏啊,两鬼争斗多年了,都想着在萧石竹面前表现,然后让自己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鬼。长琴为什么争我还就真的不这么清楚了,陆吾就是奔着这个目的去的。”。
说到此的狐岚呷了一口茶,继续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那陆吾,野心可不小。一开始还没有这么多的野心。可近年来九幽国越来越强大,这陆吾的野心也跟着越来越大了。谁都看得出来,他表面上说自己不群不党不争的,暗地里就为了一件事在忙活儿——把持九幽国的朝政,权倾朝野。”。
“最近啊,暗地里也没少活动,都忙着拉拢他人,同他一起给萧石竹施压,要萧石竹尽快立储呢。”。
越说越是起劲儿的狐岚,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啊。一时间,说的是喜上眉梢,一脸悦色。
他正在享受着一个看戏的乐趣和欢乐;就算九幽国这些大臣斗得是头破血流,狐岚也巴不得高声叫好呢。
青丘狐王也听得心花怒放的,只是尚且保持着一丝丝冷静。
细细琢磨一番后,青丘狐王问到:“陆吾这是要让萧石竹,立储谁啊?”。
“萧茯雷,就是涂瑶清那儿子。”依旧眉开眼笑的狐岚,一字一顿的告知了青丘狐王。
这次,倒是听得那青丘狐王和狐十斗,都是一愣。
眼中随即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涂瑶清虽然已经在今日被萧石竹,当着青丘狐王的面给赦免了死罪,只是罚在千乘宫中面壁思过了。
但这陆吾按理说,和涂瑶清也无亲无故的啊。
论亲近,陆吾是萧石竹的结拜兄弟,对鬼母,私下无他鬼外人时,陆吾还得毕恭毕敬的叫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