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犹寒知她现在酒劲上头,说话十有八.九离奇,行事更是荒诞乖张胡乱作为,索性不去管她,先带回无妄神教让她早生休息醒了酒再说。可这沉默的时间里,云婳脑子里已经来来回回闪过了无数坏的念头。
“臭残废,你想做什么,赶紧放开我!”
“趁人之危是不是!你奸诈,小人,混……蛋,放我下来……”云婳愤怒地攥起两只拳头噼噼啪啪锤在她背上、肩上,分明每一下都卯足了力气,谁知道砸下去和似的软绵无力。任她怎么个天花乱坠的打法,水犹寒就是不为所动,云婳折腾了一会儿,自己倒先脚趴手软了起来。
水犹寒不管她这些酒兴上的胡作非为,脚步不停,径直往回无妄神教那条路上走。
云婳感觉到四周树影动得越来越快,浑浑噩噩间又不知水犹寒蹿到了哪里,也不知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丢了她还是杀了她,心里愤懑无比,又气又急:“死残废,你……狼心狗肺……混蛋…你有本事放开、放开我……”
就快到了。水犹寒望了一眼前路,无妄神教的山脚就在前面,她寻着林中一条还算干净的大路朝山脚走过去,步履稳健,左手牢牢在身后箍紧了云婳。
云婳见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心道自己恐怕命不久矣,只觉得受人背叛委屈至极:“水犹寒你……你阴险…小人……嗷!”蓦地一张嘴,狠狠咬住了她的脖颈,气急之下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下足了死劲,两颗牙尖嵌入了水犹寒颈项嫩肉间,口中随即有铁锈的味道弥漫开来。
水犹寒果然顿时停住了脚步,身子微微一颤,皱眉道:“我送你回去。”颈间伤处正源源不断往外渗着血。
“混…蛋……去死吧……!”云婳此刻对她什么话都充耳不闻,浑身解数都使在了嘴上狠狠咬住她的脖子不肯松懈,口中逐渐流满了一股腥甜的液体。
好在云婳方才饮酒过多,如今身上没剩下什么力气,否则那一口下去便能咬破水犹寒颈间要害,真正要了她性命。
正卯着劲要拼个鱼死网破的云婳突然浑身一软,眼前一黑,失去意识扑腾脑袋磕在了水犹寒肩旁。
水犹寒点下她的睡穴后斜斜瞥了一眼肩袍上染红的点点血迹,回过头来望着不远处山脚下几炬熊熊的火光,加快速度朝前而去。
无妄神教山脚下有一处直通山顶的密道,每日十二个时辰都有专程的人手把守。守夜的教众透过手里的火把远远望见来人是前几日和大祭司亲密无间的那位姑娘,又眼尖地看见大祭司正靠在人家背上睡得正甜,当即惊了一瞬,急忙举着火把迎上去。
“……姑娘?”
“嗯,”水犹寒心底舒了口气,抬眸望着一群关切围上来的教众,“你们扶一下她吧。”说着侧头看了看云婳示意。
哪知一群教众闻言蓦地后退了几步,手里的火把晃晃荡荡掉下几颗火星子,站开三步远后整整齐齐地冲她摆手:“姑娘,你还是别为难我们了。”男女授受不亲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那可是大祭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火.药罐子。
“是啊姑娘,有劳你了。”几人坚决推脱掉危险的活计以后退开两旁,给水犹寒让了条宽敞明亮的大道出来,还躬身比了个“请”的手势。
水犹寒知道为难他们没用,只能抿唇摇摇头,接着把云婳驮在背上。
没有教主和大祭司的明确命令,外人终究是外人,底下一群教众也不敢胡来,到了密道口前,还是依着下山的规矩给水犹寒眼前蒙上了一层黑布。
同行的教徒恭恭敬敬牵着她一截衣摆,不敢怠慢:“姑娘,你紧跟着我就好,小心些。”重要的是,别把大祭司给摔下来了。
“嗯。”水犹寒同他进了密道,密道内十步便有两条火把,分别挂在墙岩左右将整条密道都照得通明透亮,路上那一处有突露出来挡路的石块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当然也能看清水犹寒脖子上那块鲜艳欲滴的红印。
方才外头天暗,人又多,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细瞧,如今进了密道里,教徒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一只手死死捂住嘴满脸难以置信。
那姑娘脖子上一道鲜红的唇印,一圈嫣红粉脂分明与大祭司唇瓣上涂的是同一个颜色,还有几滴尚未干涸的血珠挂上上头……
姑娘从树林中把大祭司背出来……
深夜归教,大祭司有气无力浑身瘫软……
天呐,太刺激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10.28日:应该不会中招吧?
10.29日:已中招,原内容已替换。跳过本章yyq也不影响正常剧情。原章节只能藏在秘密姬地了,暗号见文案=.=我也木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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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圈套
翌日清早,水犹寒破天荒没有比云婳起得早。
她本是极早就醒了,睁开眼轻轻动了动身子,还未下床,却先把云婳惊醒。云婳侧身朝着她的方向,眼角带笑望过来,伸手将她欲起的身子按住,“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准备早餐。”
酒店负一楼有自助领早餐的地方,云婳拿了吐司片和煎蛋回来,在咖啡厅里打了两杯热咖啡,这才叫水犹寒起床。
趁着吃早饭的时候,问:“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