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柳夫人的一个婢女附声说:“定是那挨千刀的恶奴才柳大见钱眼开,抢钱害人,然后独身一人远走高飞了,否则为什么老爷遇害,柳大却偏偏不见了踪影?”
“这倒是不无可能........”郭陪堂向李陌一瞄来,李陌一正要说话,却听有人在外喝说:“李陌一!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很是眼熟,李陌一皱眉细细一看。
正是前几天辞去的少府长之位的宋大白。
宋大白既然已经辞去少府长之位,后又无故失踪两日,为什么这时候会出现在这里呢?
李陌一不由有些不解。
宋大白怒冲冲地赶来,郭陪堂上前迎去,拱手替李陌一答说:“少府长,是宋大人下令,让我带着李陌一、林未小侍卫三人自行查案的,如今李陌一得了宋大人亲授,已是专门负责破大案的侍卫头头,对了,少府长你这几日去哪了?宋大人很是挂念你啊。”
宋大人冷笑一声说:“哼,我爹是挂念他头上那帽子戴的不稳吧,少府长之位我已经辞去,现如今平头百姓一个,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况且李煜那案子既然已经了结,我就算是有什么意见,还中用?”
“听说安丘镇境内出了新命案,我便回来了,就算没了官职,案子我还是要掺和一手的,这案子没那么多牵扯的吧.......”宋大白说着,撇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郭陪堂。
“当然没有,”虽然宋大白已经不是什么安丘镇少府长,但他爹可还是宋大府长,郭陪堂自知惹不得,只得恭恭敬敬地向宋大白抱拳说:“少府长,莫动气,许煜那案子大人也是无可奈何,现如今已经了结,尘埃落了定,还说那些旧话作什么,而且,少府长你无故辞去自身职位这作为,实在有些过火了.........大人他现在还气着呢......”
“他气?有些话不便当着外人说,阴谋阳谋无益,尔虞我诈累心,说着假话你也不觉得违心吗?我爹他怕是已经找着下任少府长吧.......”说着,宋大白的目光朝着李陌一望去。
感受到几道冰凉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李陌一感觉背后一凉,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宋大白所说的什么下任少府长,该不会就是他吧........
“争执无益,咱把这案子先破了吧.......”李陌一脸上有些许茫然无奈。
宋大白这小子两日前突然离去,这一有命案又回来了,回来也就回来吧,他毕竟曾经是安丘镇上的少府长,又是宋府长的亲生儿子,他回来府长官邸自然没人敢多说什么。
只是不知怎的,宋大白那嘴上却是变得冷嘲热讽起来,刚刚一幕在李陌一看来,宋大白像极了一个落榜失了志的考生,无故找旁人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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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们给我说说,这案子现在是在怎么个情况了?”宋大白也是晃过神来,毕竟他专程回来一趟,是为了破案而来。
“嗯,少府长,我们也是刚到.........据那柳夫人所说,亡者柳历吝带着家仆去别地收账,回来路上被人所害,而仆人柳大不知所踪,收账所得银两及柳历吝身上价值不菲的戒指、玉佩等物都被人拿去,因此,现在大家怀疑是柳大所为,抢财害人。”郭陪堂厉声说。
李陌一很快打断他了话,“不过我觉得不像,柳历吝只带柳大一人去收账,显然对他非常信任,柳大应该不会那么做,此其一也。”
“其二,柳大劫财害人为什么不选在城外荒郊处?难说城内害人抛尸比较方便?其三,照常理推断,害人劫财往往都是一念之差,作案往往比较仓促,绝不会做得如此复杂,因此我觉得柳大不是凶手,当然,我们还是得把他找来,生要见人才行。”
郭陪堂不停地向李陌一眨眼使眼神儿,李陌一却视若不见地将话全数说完。
宋大白听完后,点了点头,“如果照你们所说,确实不错,柳大的嫌疑可以排除,不过还是得把他找到才行,郭陪堂,找人张榜贴出告示,并拟文通报刑部,发出海捕公文,务必尽快将柳大找到,既然你们要自行查案,那便去吧,我还有些话要跟我爹谈谈,你们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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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陪堂皱着眉和李陌一他们出了官邸大门,郭陪堂还没吭声,李陌一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低声说:“郭陪堂不必疑惑,我这是故布迷局,你觉得宋大白会相信我的话吗?看他那气我的样子,恐怕他此刻早已认定柳大就是凶手了。”
李陌一心里暗自较劲,这宋大白一回来就找他的麻烦,还对他一阵冷嘲热讽,摆明了不待见他,而且没个缘由,宋大白就这般对他,不知是心里存了多少怨气,实在没地方撒了,竟然找到他头上来了。
本来破案之事不用太急,现如今这宋大白突然回来,还带着一身怨气,看他那势头,摆明了是要快速查明此案,证明自身的能力,狠狠打宋府长和他一个大耳光。
所以,方才李陌一却是来了个将计就计。
郭陪堂眉头舒展了些,他诧异地说:“何出此言?”
李陌一微笑说:“看他那气头上的样子,这个时候我说什么宋大白都会认为我在骗他,就算不这么想,他也会将我的话反着来听,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