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元丰!”
“任月儿!”
“聊斋世界!”
“平谷县叶家!”
晕眩之中,李陌一似乎听到了许多呼喊之声。
“平谷县!”
很快,李陌一低呼一声,然后睁开了眼镜,醒转过来。
他的记忆中清晰的记得自己晕死过去的那一刻,所想着的。他这一次来聊斋世界和前两次不同,这次是带着使命的。
天上飘着毛毛小雪。
李陌一站起身环顾四周,一片雪白,见到不远处的田野上有一放黄牛的大爷。
“大爷,平谷县怎么走?”
那大爷似乎有点耳背,没有搭理李陌一的问话,继续默不作声的牵着牛。
“大爷!!你知道平谷县在哪吗?”李陌一加大了音量。
那大爷愣了愣神,回过头看了看一身书生装扮的李陌一,“诺那儿,十多里地,脚程快一个时辰就到了。”大爷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李陌一看向大爷指的方向,一座巍峨大山挡住了他的视线,爬这山?这他可不得累个半死。
“大爷,可否用这牛车载我一程……”李陌一伸出手拱了供拳。
“啊?你说啥?两个馒头载你去平谷县?好勒!”大爷脸上喜出望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听错了还是。
李陌一知道在这饥荒年代,饭食比钱财在雪地里,等待的有点急跺脚。冻得跟孙子似的。
“月儿,家中可有两个馒头,天寒地冻的,快去赠与那大爷?”
“好的公子!”
“水来了,公子。”
清风吹进房间。
对着铜镜,李陌一看着头上的雪花。伸手探了探水,说道”
“我把它们背下来了。”月儿笑着把小手伸进热水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对吧公子!”
“待会我再教你一首。”李陌边洗脸边说。月儿帮他清洗了脖子。
“床前明月光,疑是……”轻吟两句,李陌一擦干了脸,把毛巾放在月儿的手上,出去看外面的雪。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他们吃的水是院子里的化雪。
好在家中尚有余粮。
然而,入夜时分,李陌一担心月儿生病,并要求她与自己住在一起。但是枕头不一样,脚对脚。晚上,白狗睡在小火炉旁。
晚上睡觉前,李陌一给月儿和白狗讲故事,讲狐妖……
...
李陌一一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回到了屋内,看到月儿正坐在小板凳上泡脚擦洗身体,只有一个粉红色的抹布。
“把门关上,公子。”
“哦,哦。”李陌一用手把门关上,心想”就在他要避嫌出去的时候,他听到了葬礼上的口哨声和敲打声。
“七天……今天是我的头七,对吗月儿?”
“公子还没死,哪来的头七啊。”月儿回头一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自从上次李陌一装妖邪吓跑刘父和刘三两人以来,今天正正好是第七天。
根据当地的习俗,李陌一要被埋葬了。
“啊!一定又是刘父的主意。”他们那天以为李陌一已经死了,这才被装神弄鬼的李陌一吓到了。现在头七已过,他们想把李陌一埋葬。
“我要去告诉他们,月儿已经许配给了公子,身儿不全了。”
“等等!”李陌一很惊讶,上半句他听得懂,下半句糊涂了,“你说……什么时候发生的?”
“那公子怎么……我不知道?”月儿红了脸,低下头。“月儿和公子昨夜一直睡在一起。听邻居六婆说,如果男人和女人一起睡,女人就算做欠了身。月儿年纪轻,不敢作妻子,也不敢作妾,只敢作公子的通房丫鬟。”
李陌一明白了为什么月儿不回避在他面前擦洗身子。他想解释,但又怕会闹出一些愚蠢的事情。
李陌一笑着挠了挠鼻子。“你不说我真的不明白。你的心思我懂了。”月儿刚擦去身上的寒意,就躺在温暖的被子里。“你不该以陌生人的身份对我说这话。毕竟,这大庭广众的。”
月儿听着,心里暖暖的,甜甜的,高兴的点点头:“公子还是想的周全,月儿差点就扰了公子书生的名声。这次公子要扮妖吗?”
“不,假装妖邪只是权宜之计,这次如果真的是他,我必须做好准备。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戏弄这两个人。”
这时李陌一笑了,叫白狗一起出去。
院子外面,正如月儿所猜测的那样。
见灵柩、寿衣、丧葬队备好,刘父带着刘三站在门口敲着门大喊:“月儿,你三哥来给李公子送葬了。”
他们身旁还站着一个年轻的道士,看着14岁、5岁、6岁的青衣道士,手持桃木宝剑。
这位道士叫“逸仙”。平日是靠驱邪和给人送丧讨生计。
但最近七天的大雪打破了眼前的生意,逸仙这几天没吃饭,全靠自己的气血来支撑。
今天到城里想买点什么,买些米粉什么的,正好被刘父他们撞见,请他去送葬。
上次刘父、刘三都吓了一跳,大病一场后却脸色发青。阳春院的老鸨给了他们一个招数,叫他“从硬抢到智取的一百种方法”。干脆花点钱给李公子送葬,然后月儿自然离他而去。
即使月儿不愿意,他也有正当理由了。
等刘三玩够了的时候,到阳春院也能换一百两银子,不吃亏。
刘父听后觉得有理,他拿出自己积蓄的棺材本二十银子,买了一口棺材。计算准确的李陌一今天过头七,请过丧葬队来打鼓,准备做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