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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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一醒留下大队贼子骑卒在谷口警戒,自己却带着二十来名的贼徒好手一齐,推着这银车缓进入峡谷。
阿铁儿等待的时机,就是这些盗贼再次揭开银箱,他就厉起发难。
只是这些盗贼却是谨慎,阿铁儿只觉得等了许久,银箱皆没被打开。
忽,颠簸的银车停止了前进,阿铁儿屏息凝气,知自己等待已久的时刻,即将降临。
就听“嘎吱”的一声,银箱被人揭开,阿铁儿凝神于双耳,聆听外面的动静。
“大王,瞧这白花的银子,有了这些,咱们就可悠哉很久了!”一名山贼尖锐的喊说,只听上面的银两一阵晃动,显然这山贼在搅动银两了。
“哼,这太爷果不是个好东西,眨眼间就能凑齐一万两白银,平时作的貌然,不曾想却是这般!”一股低沉的声音响起,银两显然被晃的越发大动了。
“嘿,大王您说的是,那太爷若是个善茬,咱们至于做山贼么?”是那声音尖锐的山贼。
阿铁儿听到这儿,瞬间记住那被称为大王的声音,紧握手中利剑,等那大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实行千钧一击。
可是不知是为什么,这大王再无发出声音,只余下上面银两的搅动声,那尖锐声音的盗贼不断的跟其他贼子攀谈,搅动的这银两越发的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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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阿铁儿不多时就察觉出了异样,按照刚两人的对话,那尖锐声音的地位应是甚高,他与那贼首的谈话当多些,怎会忽言两句就无声了?
只可能是自己已走现了,这些人忽发现了银箱之中的暗格。
就在这时,阿铁儿心头警兆大起,汗毛耸立,凝神细来听? 只觉得箱子外面破空之声响起。
阿铁儿不再犹豫? 长剑向下一刺一旋,直将银箱底搅穿。
旋一矮身就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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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声巨响 就地借势一滚,直接身至银车范围之外 一名高大的贼徒持着金间? 做锤击状,显然那砸毁银车的便是他。
外围,是一堆土贼,这些贼徒皆已拿着兵器 不下十数人,满以为这高大的贼徒一重击下去,自然能将这银车与银箱里埋伏的人一齐砸烂。
不料这人竟从银车底下窜出,躲过这一劫。
一众贼徒在愣神之间,阿铁儿却不迟疑? 他早就听了余令对于贼首的描述,头扎白带。
扫视这里一圈之后? 就发现这里是一块平整、阔广的谷地,而那贼首就站在这一圈贼徒外不远处? 一脸狐疑的瞧着阿铁儿。
至外围,黑压的土贼举着火把? 不知有多少人。
阿铁儿锁定贼首 身形一展,就向那贼首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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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圈贼徒被破开一个口子之后,阿铁儿身形电转,直化作一道劲风窜向那不远的贼首。
那贼首吴一醒却早就恢复过来。手中大刀一抡,直接封架住了阿铁儿的袭势。
这谷地起码不下千余贼徒,若阿铁儿不能在瞬息之间,拿下贼首,就只得陷入土贼的人海之中。
阿铁儿不再犹豫,全势发动,手中利剑竟舞的不见光影。隐为无影,对面的吴一醒一见,大为骇然。
可是阿铁儿如今已然袭至吴一醒一尺之内,这时候吴一醒若是敢躲避,按照阿铁儿刚展现的身法,只怕会被阿铁儿直从后背赶上,斩下。
吴一醒只得全势相迎,运足气力一刀斩向阿铁儿袭来的利剑。
在他心里,就算这一刀拼不过阿铁儿,能就着这一刀的反震之势,远的躲开。
到时候,土贼们应已回过神来,千余土贼一拥而上,自可将这小子围而分尸。
吴一醒的想法虽是好的,可是一刀劈斩过去之后,与阿铁儿的利剑微一相接,就心神大乱,只觉得这一刀仿若击在湖水之上,心中骇然。
待变招之时,就见阿铁儿的速度越发的快,从吴一醒的大刀斩击的地方倏然一窜,诡异的绕过大刀,一剑袭向吴一醒的咽喉。
当此生亡攸关之时,吴一醒却是生作镇定,微侧偏了一下头颅,旋脚下轻点,就想直接用步法逃离阿铁儿的袭击范围。
只是一来,刚那一刀吴一醒太过用劲,导致重心不稳,一时半会却收不回手。
二来就是阿铁儿的身形速度是厉涨一节,本来只得隐约可见的身影,已只剩下一道残影。
再瞧时,阿铁儿的利剑已然抵在吴一醒的咽喉部位。
吴一醒心下颓然,待殊亡一搏之时,阿铁儿左手化拳,闪电般的砸出,直接震在了吴一醒的右肩胛上,将他颤的一个酥麻,直立在原地。
从阿铁儿窜出银箱,到刺倒贼徒,追击吴一醒,至后制住吴一醒,其中的空当不过五息,反应慢的土贼皆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瞧时,自家的大王已然被人擒在手上,利剑悬于大王的咽喉部位。
土贼皆是不禁哗然,待上前营救自家大王之时,就听得阿铁儿一声厉喝:“谁人敢上前,就一剑斩了此人!”
那手持金间的贼徒却是凶悍,竟不管顾,直接窜了出来,金间沉的砸了过去。
只觉寒光一闪,贼首吃痛大叫,阿铁儿那声音,如同冥幽之中传来一般:“再敢上前一步,立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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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贼首吃痛,只得惨叫痛呼:“全罢,想逆反么,还不快退下!”
显然那手持金间的凶贼就是那全罢,见得阿铁儿如此果决,贼首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