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犯人一开始就计划带‘贵客部’的六人来这里。另,雷戈大管家迟不在狼王坊现面这事,或也在犯人的料想中。”
张老陪堂一面用煤油灯照着发霉、生黑斑的墙壁,一面观望四周,“不过,现在仍不能断定,坊里的人就是凶手。无任何证据显示他们就是那桩命案的主谋。他们或是担心自己卷入命案,才将客人所到之处皆清理干净而已。”
“是啊。我们不急着下定论。情况总是误导观者的判断。”李元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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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爬上陡斜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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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光亮得刺眼。
我们走向另一间厨房。
陆讼师受伤时,就是在这里休息。
横排成一列的房间同样只余空壳,后方的马厩和库房也是一片静寂。
终于,我们就和未寻到任何线索的侍卫们一样,收获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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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点无力和甚饿的我们,决定回到主屋吃饭。
由于我们探查时间比预定久,想必丁叔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走到饭厅,只见桌上已铺好灰布、筷子和菜蔬等食,酒也皆齐摆于上面。
屋里不见人影,周遭沉浸在一片静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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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叔!!”我大声地唤,却无回应,“真怪,跑到哪儿去了?”
虽觉异,但实在太饿了,便拿起一馒头,旋眺望着四周。窗纸上满是泥泞,屋内的采光不是很良好,亦看不清外面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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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是不是在外面呀?”李元丰现出讶异的神色。
“大概是去望青了罢,等一下就是!”张老陪堂轻松说,旋坐在椅子上。
李元丰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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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
离开饭厅。
弄不好他们三寻到一整桶香醇酒,想合力将它抬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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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敞开的大门,来到亮眼的光下。
高昂的心绪在一瞬间冻结。
一人站在屋外。穿着茶色衣,年纪大约二十五、八岁。皮肤上有许多雀斑。体格稍痩,手脚相当修长。
“谁?”压根没想到这间酒庄竟然会来旁人,吓得直立原地。
那人带笑,走近一步,旋,用别扭的语气:“看来‘谁’就是问候了罢?我是特地来找你们的。”
“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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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大寒。”
“谁?”大声吼叫,“哪儿听来的?”
“什么?………总之,我们已照面!”一派惬意地摊开手。
被其若无其事的态度所扰,不自觉也放送下来。
就在一瞬,手忽被向后折。
反应过来,双手已缚于背后,根本来不及抵抗。
不仅如此,另一穿着黑衣的人,遮面从老宅的阴影下走出。
手里拿着一火炮。
“不慌。”那人,“不想加害你们。只是得仗你们之助,使事进行得圆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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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呱声吱,榻、顶百虫光飞,
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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