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元丰从坏里,拿出那个手记的复刻本,放在膝盖上,“比如说———第一天,朴田去十里城客栈接那帮年轻人的时候,有这么一段文字记载:‘那天难得有雾,我不得不小心翼翼走着。’如果手记中出现的地方是川路的话,那白天出雾本身就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是手记里却用了‘难得’,这不是很奇怪吗?在夏天的川路,一个月中有半个月是有雾的,这可是很有名的。难道不是吗?”
“是这样。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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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暮色’的问题。那天,朴田老人和那伙年轻人碰头是在申时左右。当他带路,领着四个年轻人回狗肉坊的时候,手记中有两处关于‘暮色’的文字记载:‘大雾已经散去,但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在越来越浓重的暮色中,我们缓慢地前行着。’”
“………他们是酉时初到达狗肉坊的,当时手记中有一段关于天完全黑了的描叙。这难道不奇怪吗?那可是极北之地的八月呀!!酉时初,天色是不可能暗的。难不成那仅仅是朴田老人记错了?我们能这么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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