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想睡便睡罢。只是我怎么不记得你从前又如此嗜睡?”
木讷的刀只把这当作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潜藏在表象下的叱责,更进一步绷紧了身体结结巴巴地辩解;他的主人却是笑得更开了,索性抱着他忠实的刀放在膝上,一只手如同给犬类顺毛一般揉弄他柔顺的发顶。
“有何可惧?你的主人何曾那般不近人情,连你休息睡眠的权力都要剥夺?”
他的刀还在满脑子三纲五常、礼义廉耻,源赖光却已经重新开始翻阅古籍了。惊惶的刀仍不敢睡,却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上下眼皮交战许久后,最终缴械投降,理智飞出七窍之外,脑袋本能地朝主人温热的怀里一歪——便彻底投入了周公的怀抱。
有其一便有其二,有其二便又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