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被催进度的人一时没反应,直到白鹇问第二遍后,才哭笑不得地说:“我还要先学习研究一下,更何况,那些原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都是些军用禁品……”
白鹇却一点都不担心:“放心吧,原料不是问题!”
黄少天斜眼看喻文州:“看来喻副处在军部是只手遮天哪。”
喻文州单手握拳虚咳一声,转移话题:“先回卧室好好休息,这件事急不来。”
一向善解人意的白鹇不肯轻易放手,热情挽留:“趁热打铁不是更好吗?”
于此刻,黄少天万分庆幸白鹇并没有实体,否则,他恐怕要变成两个人拔河争夺的对象。
就如同人们常说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手握最高权限的喻文州最终成功让白鹇闭嘴,自己得以搂着“小别神新婚”的爱人黏黏糊糊往卧室去。黄少天一边被他纠缠厮磨着,一边还有余裕关心起喻文州的军衔问题,并为此忿忿不平起来。
“军部到底搞什么,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救下数不清的人,自己重伤昏迷一年,好不容易恢复了却连个军衔都不给升?现在不升留着过年?还有你们那个正处长,一年到头只有在电视节目上能见到他,正事半点不沾,这是不是就叫尸位素餐?”
喻文州像哄小孩似的把他搂进怀里安抚,逐句逐条地为他答疑解惑。
“升军衔的事老师提过,只是考虑到我就任没多久,未免军部内部不满才暂时压下,大概过年的时候就差不多了。正处长并不是尸位素餐,特情处工作内容特殊,强调高度保密,尽量低调。那位总是露面的处长就是特情处放出来的靶子,只负责日常宣传工作,按照规定完全不能接触实际工作内容,也是防止有人从他那里下手窃密。”
黄少天转转眼珠:“这么说来,特情处的实际负责人其实是你咯。”
“可以这么说。”
黄少天坏笑一声:“原来我把联邦情报间谍头子给拿下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就是我。”
“你最厉害。”喻文州低低笑了,咬了咬他的耳廓,把人又搂紧了些,放在后背的手轻拍,“睡吧。”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原本还活蹦乱跳的人含糊应了一声,眼皮顷刻间打起架来,不一会儿便抵着他的肩窝沉沉睡去。喻文州舍不得闭眼似的,视线描摹着黄少天熟睡的面容,为他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轻轻亲吻额头。那种熟悉的满足感再次充斥他的心房,让他不知多少次地庆幸没有因为盲目自信而错过怀中将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
从没想过,这座房子会迎来第二个主人。
从没想过,这张双人床会有人填满空荡的另一半。
从没想到,他会套上那枚会圈住他一生的戒指。并且,心甘情愿。
—tbc—
第四十八章
凌晨三点零二分,喻文州因怀中逐渐滚热汗湿的身体清醒。
未睁眼,鼻间萦绕着浓到几乎能挤出水来的橘子味道,仿佛被扔进一罐浓缩橘子汁中,每一寸裸露的皮肤都浸泡在酸酸甜甜的橘色海洋里。后颈腺体已经开始躁动,连带他的信息素也被勾出来,清冷与酸甜的味道相互掺和,你中有我,又密不可分。
黄少天难耐地蜷起身子,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领,紧锁的眉头显示着即便是在梦中,他也在被突如其来的发情困扰着。喻文州拨开他汗湿的额发,调亮室内光线,轻拍着唤醒他。
“少天,少天,醒一醒。”
日期不对,长效抑制剂提前失效,把准备好的计划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先是顶着带有强烈暗示的信息素找来湿毛巾,又让小五送来冰袋,帮助烧得迷迷糊糊的黄少天降温。等到皮肤温度不再烫手,从睡梦中挣扎出来的人总算睁开眼睛,委委屈屈地勾着喻文州的手腕:“好难受啊,喻哥……”
喻文州喂了口水给他,安抚道:“是抑制剂失效,小五去拿短效抑制剂给你,可以先扛过这一阵。”
“不要那个。”黄少天无力地摇摇头,重复道:“难受……后面又酸又胀……”
抓着喻文州手腕的手顺着胳膊向上,无力地搭在肩头,手指痉挛着。他断断续续地说:“标记……吧,我不想……再等半年……”
喻文州只听得胸腔“砰”的一声,心脏好像炸开成一束绚烂烟花,眼前五颜六色的光点晃得他看不清东西。他只能下意识搂紧黄少天,同样磕磕绊绊地确认:“你是……认真的吗,少天?”
黄少天只觉得痒,哪里都痒,张嘴就在喻文州侧颈上磨牙,贪婪地汲取着空气中逸散的松林气息。连咬带舔让喻文州感觉脖子湿漉漉的,又像被火烧一样灼热,腺体自动自发地运作起来,释放出更加浓郁的信息素。
他克制着把黄少天推开,粗粗喘了口气,安抚地用指腹擦过他的下唇,道:“我先去安排一下,再稍微忍一忍,嗯?”
黄少天气得翻了个身,拿毛茸茸的后脑勺冲着喻文州。
喻文州好笑地揉了揉他,起身离开房间。门外,小五举着托盘,盘中赫然是一排长效抑制剂。
“不用了。”他说,“白鹇呢?”
“我在,先生。”三号从拐角转出来。
“开启喻宅全部防护系统,通知库克上将与郑轩,按照之前的计划,特情处的工作暂交由郑轩处理。如有要事,请库克上将直接与我联系。同时,帮少天请病假,理由是过度劳累导致的身体不适。最后通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