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再一次从年长的男人口中逸出:“不,很好。”他说,“克莱恩,好孩子,你做得很好……”他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克莱恩的头发,从头顶至发梢再至后颈。
就在下一秒,克莱恩遍布伤口的后背撞上坚硬冰冷的桌面,桌上的茶具、卷烟盒和铜哨全被震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哐当哐当的碎裂或者碰撞的声响——他被人扼着喉咙摁死在了旁边的矮桌上。
“很有天赋,克莱恩。就一个新手来说,”他听到阿兹克先生低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一如既往地柔和带着笑意,“——你演得相当不错。”
他们的下体仍然相连,即使内心升腾起的恐惧几乎要让克莱恩崩溃,但是已经被操到食髓知味的后穴还是因为这一下粗暴的顶撞兴奋起来,热情地吸着吮着想把侵入者邀请进更深入、更脆弱的地方。
克莱恩还在抬起腿试图盘到“阿兹克”先生的腰上收紧:“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但是他最后一点徒劳无功的挣扎在对方伸手按上他腹部的瞬间彻底分崩离析: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并不想伤害您,”他语无伦次地大叫着,泪水和鼻涕流了一脸顾不得擦,“宽恕我,阿兹克先生,老师,‘死亡执政官’大人,求您饶了我,别杀我,饶了我,混乱——呃啊——”
掐着他脖颈的手指突然收紧,把克莱恩剩下颠三倒四的求饶、尚未来得及念完的咒语连同呼吸一起卡死在喉咙里。克莱恩眼睁睁看着自己缠绕着白蛇的右手从背脊和桌面之间抽出,轻薄的金属符咒从他指尖滑落到地面,所有的感应都被切断了,他再也不能和它建立起任何灵性的联系。
脖子上的那只手在克莱恩意识模糊前放开了。但这回年轻人只是压抑地咳嗽喘息着,不再吐露一星半词。他擦了擦脸,抬头看着上方居高临下审视着他的目光和那张熟悉的脸孔。“阿兹克”先生的yīn_jīng仍然插在他的身体里,他们以这样奇怪的姿势沉默地对视了一会。最后古铜色皮肤的男人似乎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很显然你没有将我的告诫放在心上,我很遗憾。”
他说着,摸了摸克莱恩的脸颊,指节上倏然爆出的坚硬鳞片在皮肤上刮出几条细小的血痕。更多的鳞片在他的脸上出现了,几乎覆盖了他大半的面孔,鳞片之间还冒出一些细小的白色羽毛,克莱恩在同时感受到埋在他身体里的那根yīn_jīng的变化。被滚烫的液体灌满到饱涨的记忆鲜明地翻涌上来,他的身体忠实地因为渴求而开始颤抖。
剧痛。
克莱恩缓缓低下头。看到男人插进他腹部的手指。“阿兹克”先生的动作依然缓慢而轻柔,坚硬的鳞片正一点一点,分开他的皮肤和肌肉。血,有很多血,不是喷,而是像自来水一样,从他的肚子里没有止息地涌出来。
那条白色的羽蛇从他手臂上游下来,从伤口钻了进去。
湿滑脆弱的内脏被搅动、被撕裂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克莱恩惨叫起来。比起ròu_tǐ的痛苦更深切的感觉是内心的绝望,在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痛恨非凡者优越的身体素质和顽强的生命力:为什么我还清醒着?为什么我不能直接死去?
羽蛇很快从他的肚子里钻出来,浑身洁白的鳞片和羽毛已经被染得一片猩红。“死亡执政官”从羽蛇蜷起的身体中抽出一截同样被染得血红的东西。克莱恩视野的边界因大量失血而发黑,但他还是面前能看清男人的动作——他轻轻甩了一下那个染血的物件,上面新鲜的血液立刻凝结剥落,露出东西的原貌来——被人类皮肤般的物质包裹着,但是又长满细小疙瘩的圆柱形物体。一小截蜡烛。
“阿兹克”先生端详了这截蜡烛一会,脸上露出了挣扎着努力思索的神情——克莱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张被蛇鳞覆盖了大半的脸上分辨出表情的。
“空想”序列的遗留物。”最后男人得出了答案,“你把它用灵性之墙封闭在胃里,等待一个我放松警惕的时刻。”
他叹了口气:“你认为这可以帮助你唤醒那一位你所熟悉的阿兹克·艾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