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灼热的温度使腻香味飞速弥漫,仿佛那些蛋糕他们都吃到了,从唾液里,从彼此的呼吸里汇合在一处,直到这份甘甜全都入了喉,纪驰才肯放过他,舔舐着润泽的唇,眼里促狭,嘴上认真评价道:“很好吃。”
林怀鹿不仅唇红了,眼尾和脸颊都红了,抓紧纪驰胸前的毛衣微微喘气,一下子觉得屋子里又热又闷,令人窒息,两人拥抱着坐了片刻,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看纪先生?”
“你刚来,先睡一会儿,下午再去。”按照国内的时间来算,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了。
下午纪明德坐在窗台看书,治疗是伤身的过程,浑身提不起劲,他的眼睛也确实不行了,看久了就觉得眼花缭乱,干涩无比,女护工倒了杯热水让他歇歇,纪明德关上书,去看窗外渐小的雪花。
再回头纪驰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林怀鹿先开口:“纪先生。”
至始至终纪明德也只是林怀鹿的“纪先生”,连一句父亲都配不上,他戎马半生,到头来无一爱人陪伴,两个亲生孩子打破人伦的底线,宁肯被人唾杀与腐烂。可他为人父,还尚存半点良知,还想在这世上磊落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