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纲满挂着笑容道:“承蒙惠顾,客官先付一半定钱,我给开个定书,过后凭书来取货。”
“也好。”说着,书生把手上的稿子递给陈维纲,又开始从怀中掏钱,先是摸了一大堆会子出来,又依依不舍地掂了两块银元放在了柜台上。“什么时候能印制完毕?”
陈维纲看了一眼柜台上的纸钞和银元——后者如今在江南也不罕见了,由于成色足、份量统一,认可度很高;而前者随着公田法的实行进一步发生了贬值,虽然是轻飘飘的纸,但是要攒到足够的市值,也未必会比后者便携——数额似乎没什么问题,就翻了一下手中的稿子,随口说道:“十五日可取,今日是初九,那便是廿……皇天在上,客官你这写的是什么东西?”
也难怪他吓了一跳,这篇稿子写的居然不是什么风花雪月,而是一篇声讨当朝宰相贾似道的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