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手留了情,理应造不成伤害,然而叶鸯纵情纵欲,她打击的那处又极尴尬地是叶鸯后腰,是以在那一刻,叶鸯面上表情微微扭曲。不过,在师妹眼前不好太放肆,自要偷留几分颜面,是以叶鸯的表情仅仅扭曲了瞬息,眨眼间又恢复常态,嘻嘻哈哈地跟她逗闷子。
“你好久不下山来看我,今日下山一趟,竟还故意吓唬我!有你这样的师兄,倒不如没有好呢!”小鲤鱼一跺脚,回身去找叶景川撒娇,“师父看他,坏死了,成天欺负人,讨厌得很。”
叶景川本不气恼,但她既然说了,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讲。即刻双眉一拧,双眼一瞪,厉声训斥道:“你个孽障!欺负你师妹作甚!还不速速过来赔礼道歉,换为师饶你一命!”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师父假怒,师妹假怨,演技惟妙惟肖,若教旁人看了,定要以为泼皮师兄将挨一顿毒打。叶鸯憋笑憋得腹痛,表面上又随他们一起演,把无赖本色发挥了个十成十,张口便道:“我有何错?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师父勿要轻信谗言!我哪里有吓唬人,分明是想与师妹好好打个招呼,倒是小师妹呀,把好心当驴肝肺,吵吵闹闹非要收拾我。”
小鲤鱼扬起巴掌,往他背上拍去,嘴里叫着:“你近来总不在,想必是跟别人玩去了,还偷偷学了坏点子,专门对付我。上回你给我送东西,我还当你要带我上街,没成想又等好几日,始终不见你人影,直到今天你才出现,一出现就吓唬人。”
如此清算,确是叶鸯理亏,而他消失期间,不是在跟叶景川天南海北地跑,就是在为叶景川生气;真要计较起来,叶景川要和他担同样的罪责,师妹这一串质问,不光问住了师兄,还问住了师父。
叶景川心中有鬼,当然心虚,眼神顿时飘到他处,过了会儿再飘回来,强行解释:“你师兄身子虚,总爱生病,最近他躺在山上喝药,不方便到处走,并非故意冷落你。”
小鲤鱼握着扫把,顿觉委屈:“天老下雨,山路太滑,不便行走,我爹娘又嫌林间危险,不同意我上山;可我不上山,你们不下山,那就一直见不到面了呀。”
听她发愁,叶鸯忙道:“师父骗你的。我们这一年是因为忙,才抽不出空闲,好不容易得了空,却赶上下雨。你莫要着急,这几日天气放晴,我若得了空,便下山来找你,你一个姑娘家,爹娘不放心是对的,我嘛,就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