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不好,谢总你快上车!”
待那郑主管反应过来说话的时候,已是有些晚了,当然谢薇瞧着也没有上车离开的意思,可能是为安全起见,还是转头看了眼唐朝,目光带着询问。
唐朝了然挠头,模棱两可道:“问题不大。”
得益于小姑娘的不断推荐或者说是自夸,谢薇是知道某人生活作息的,比如每天都有练拳什么的。身手有多好不清楚,但想来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
确认了这点,谢薇也就在一边没怎么说话的年轻人,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这几个货能得罪的起?”
黄毛连忙摇头:“不敢、不敢,我们不是先开始不知道他是丰哥您堂兄弟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姓唐,唐朝的唐!”庄丰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堂兄弟的意思,无语摇头,“他对我们青威帮是有恩的,这个我待会和阿华说。这么说吧,上次我和他打交道,他一人打翻了三江帮十几个打手,有个直接挂墙上的现在走路都不利索,这还是在施展不开的狭窄楼道里,这样的实力身手,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招惹后果?”
“呃……”
另一边,交代几句作别那郑主管后,回到车里,谢薇看着前排系着安全带的唐朝,摇头笑道:“看来今天把你带出来是带对了,不然还真有点麻烦。那个庄经理,你们很熟啊?”
唐朝当然能听出来谢薇话语里的关心提醒意味,随口回道:“没有,就以前碰巧打过次交道,帮了点小忙,没想到这人还挺讲究,到现在都记得……接下来我们去哪?”
“先去学校接上糖豆吧。”谢薇想了想,掏出手机,“然后去建平的公司,晚上一起吃个晚饭,这事估计得请他帮忙。”
唐朝点点头,发动车子。这种涉及到灰色地带的事情,谢薇确实不适合出面,也不擅长,熟悉的人里面也就谢建平最合适,后者是开安保公司的,免不了要和这方面打交道,包括谢家暗自掌控的三江帮,与他的安保公司其实也多有联系。
话说回来,据唐朝所知,三江帮最近的情况可算不得好,能想到的事情,谢家这棵参天大树都遭受了风雨,类似这种依附的存在自然也免不了波及,貌似还挺严重,好像是被岭江警方给盯上了,有要清算的意思,具体的唐朝没关注,只听说跑路了不少。
不过话说回来,瘦死骆驼的比马大,三江帮就算再怎么落魄,出面解决谢薇这点小事,想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闲话不表,唐朝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隔天就忘了。
十二月中旬左右,有西伯利亚寒流来袭,气温陡降,酝酿许久的肃杀冬意终于扯掉半遮半掩面纱,开始向世人展露冷酷且凛冽真容。岭江地势临.海傍江,湿度极高,昼夜温差也就愈加明显。往年的岭江同样如此,但这个冬天似乎格外寒冷,尤其是对于谢家而言。
糖豆外婆终究还是没挨过这个冬天,在寒流正式入侵的后一天,于医院重症病房逝世,久经风霜的谢家老宅也在今年迎来了第三场丧事,相比起前两场,这场无疑更为冷寂萧条。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或许也是最为纯粹的一场丧事。
无数谢家人从省内省外赶回来吊唁,殡葬氛围外加现今谢家的处境,都令人无法轻松。小姑娘的心情也有些消极,和曾祖母不同,她和外婆相处的时间还是比较长的,尤其是在后者生病的时候,积累起了不少感情,难免伤怀。
丧事最后一天,消失两个多月的谢正英忽然露面,身形消瘦,精神状态还不错,随行的还有两名身着便衣的政府人员,倒也好说话,并没有太过限制谢正英的活动,当然也没这必要就是了。后者能出现,自然也就代表着这场旷日持久的调查有了结果。
谢家老宅不需要迎来第四场丧事,但也不会再迎来这位长房长子。即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的结果。如果后面没有再出现什么大的变故,这应该也就是最终的审判结果了。
目前这消息只限谢家直系人知晓,唐朝是从糖豆口中得知的。谢正英在老宅待了半天,将灵牌送进祠堂,吃了顿便饭和血脉亲人说了会话后,便又匆匆离开。
这么短的时间,唐朝这个外人自然是无法参与的,糖豆有和这位大舅聊了会,后者说、小姑娘听,时间并不短,内容大多是些关心的散碎话,小姑娘到最后只清晰记得对方反复叮嘱的好好读书……
这两件事对于谢家的打击无疑是相当沉重的,不过怎么说呢,无论是体若多病的谢家外婆病逝,还是谢正英的结局,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可以预料到的,因而悲戚归悲戚,但最终还是平平稳稳渡过了。
后面,该上学上学,该上班上班……兄妹俩的生活也再次恢复正轨,尤其是在哭包少女组这一热点事件逐渐平缓后,一切一如往常。
二十二号,圣诞节前三天,临近打烊的傍晚。这时间点琴行一般是没有多少客人光顾的,唐朝在后边工作间内耐心打磨着琴箱,就听叮铃铃急促风铃从前面大厅传来。
洗手出来的时候,来人已经快步穿过大厅奔到了面前,是楼上开纹身店的小曹。明明外面气候寒冷,他却是满头大汗,神情慌乱:“老弟,有人在追我,我借你地方躲躲!”话落从旁穿过,匆匆奔进内间消失不见。
唐朝怔了怔,向后看了看,又向玻璃门外看了看,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进去把对方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