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宵扶着墙,往卧室走,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让他随时有要倒下的感觉,他习惯了精明,习惯了保持警惕,这浑浑噩噩的感觉,又轻松,又恐怖。
好不容易磨蹭进卧室,床上吊着的人脱水的鱼一样乱摆,呜鸣咽咽想要怒吼。曲宵头痛欲裂,勉强过去把他从铁链上放下,连手铐都没来得及解,便昏了过去。、他在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傅临风会不会趁机阉了他毕竟昨天一整晚,傅临风都哭哭啼啼扬言要阉了他傅临风被吊了半宿,摔在床上时,浑身酸痛地抖了好一阵才能动。
他的手还被拷着,手腕都被蹭出血了!
他颤抖着把嘴上的口塞卸下来,揉了揉酸困的下巴,视线钉在昏倒的曲宵身上,恨不得现在就咬掉他的孽根!
他双手被绑着,但就算这样,依旧忍不住照那张俊美的脸狠狠揍了一拳。、昏迷的男人毫无反应,沉眠的样子看着单纯无害,一点都想象不到他昨夜有多凶残,傅临风在他手里昏死过去又被生生干醒,怎么哭着求饶都不顶用。
他深深感受到了来自曲宵的恨意,绝望而冰冷的深恨。
傅临风垂首望着他,望了好一阵,望得酸了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