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听得好奇,见没人说话,她突然开口来,问了武清蓉一句。
“那陈小公子的态度,是什么?难不成是不愿意听了郡主娘娘的话,娶了那仙慧郡主吗?”
“我素来听说,那陈小公子可是东京城第一美男,美男得配佳人吧?很显然,那仙慧乡君,可不是什么佳人!”
朱玉住在金陵的时候,就听家中在东京城经商的长辈说过那仙慧乡君。
那仙慧乡君,不单单是个嚣张跋扈的姑娘,还是个小气吝啬的姑娘。
仗着自己身后的咸康郡王府,那仙慧乡君每每出去,去到一个地方,无论吃什么,都是不给钱的。
待要走的时候,只交代了店里的人,去了郡王府要钱。
可真当有人去了郡王府要钱的时候,别说钱了,连郡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若是一个弄不好,得罪了郡王府看门的小厮,只怕还有可能会被乱棍打了出来。
因此每当知道仙慧乡君要出门,要去到什么地方,那个地方的店家得了消息,马上闭店休息一天。
所以这仙慧乡君在东京城里的名声,不大好。
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咸康郡王妃相看了那么多的人家,就是没有哪一家敢上门来求娶她的?
这婚事一拖,就是这么多年。
如今突然许了福宁郡主府的小公子陈钺,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很显然,陈小公子就是那朵鲜花,而那仙慧乡君,就是那坨牛粪。
武清蓉和连翘皆认为朱玉说的在理,但又怕开口,得罪了咸康郡王府,索性就不开口,又听着朱玉,说了几句。
朱玉又说了几句之后,谢云锦也听得累了,准备回了自己的雅间歇息,想必祖母和范老夫人,应该商量好事了吧。
谢云锦和连翘武清蓉二人告别之后,带了朱玉,就回了她们之前所在的雅间。
雅间里头,除却了早就回了雅间歇息的朱宝之外,就只有几个伺候的小丫鬟。
谢云锦去了雅间隔壁的屋子一趟,没瞧见她祖母和范老夫人,不过瞧见了范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其中一个婆子,约摸就是在等着她过来的吧!
吴婆子开了口。
“谢三姑娘,方才咸康郡王妃遣了丫鬟过来请了谢老夫人和我们家老夫人,我们家老夫人已经陪着谢老夫人,一道过去了。”
“谢老夫人知道姑娘还要回来,怕姑娘回来之后,找不到谢老夫人,就让老奴守在这里,等着三姑娘回来。”
“如今既然三姑娘过来了,老奴就带着三姑娘,去见了谢老夫人和我们家老夫人吧!”
吴婆子话罢,带着谢云锦这边朝着正中央的一间雅间走去,谢云锦带了芸香和月兰,留了玉兰陪着朱玉一道守在雅间里。
待母亲过来之后,也好和母亲解释一下。
咸康郡王妃,由金山寺的住持陪同着,去了观音殿进香祈福之后,又跟着住持,上了净心院。
福宁郡主和咸康郡王妃吴氏,皆在净心院的第一雅间里头,住持因着还要忙着招呼其他香客,就先离开了。
净心院的第一间雅间,装潢得很是华贵。
还没进入雅间,只见雅间外头,又大大小小五六个丫鬟守在外头。
领头的是一个婆子,看模样,是福宁郡主身边贴身伺候的婆子。
吴婆子上前去打了招呼。
“赵嬷嬷,这位是谢老夫人家的三姑娘,谢老夫人托了我家老夫人,让老奴带了她进去。”
吴婆子和那赵嬷嬷说了半天的话,那赵嬷嬷,才肯放了她们二人连带着几个丫鬟,一起进了雅间。
当谢云锦进了雅间的时候,只听见那赵嬷嬷,突然来了一句。
“不知道娘娘是怎么想的”
谢云锦听见了,却只当没有听见一样。
这样的婆子,也难怪是福宁郡主身边伺候的了?
主子都那个德性,狗眼看人低,更别提这样一个贴身伺候的嬷嬷了。
横竖她谢云锦今日来金山寺进香祈福,可不是来受旁人的闲气的。
不过如今却不是出气的时候。
待寻了合适的时机,再处置了那样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婆子,也是可行。
自听到那婆子口中说出了那些话,那福宁郡主原本在她心里,还有丁点的好印象,如今都没了。
谢老夫人曾经告诫过她,不论旁人说什么,凡是不中听的,就不要往心里去。
听了不好受,还不是自己难过。
与其这样,倒不如当做耳旁风,听过就过了。
不过她谢云锦听过,不会真的就过了。
谢云锦进了雅间里,只见雅间之中,福宁郡主和咸康郡王妃,坐了上首的位置,谢老夫人和范老夫人,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头,范大夫人方氏坐在了范老夫人左边,范二夫人刘氏则是坐在了范老夫人的右边。
环顾一圈,谢云锦没看见罗氏。
难不成阿娘还没有过来吗?
见谢云锦进了屋里来,范老夫人给了身旁的咸康郡王妃吴氏,介绍起了谢云锦来。
“郡王妃,那丫头便是我和你说的,谢家的三姑娘,模样品性都不错,是个好孩子。”
咸康郡王妃听着范老夫人这么说,转过头来,朝着谢云锦这边,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后面上笑了笑,回了身旁的范老夫人,就道。
“这可是荣安侯独女养出来的姑娘,又怎么会差呢?”
咸康郡王妃说着,不由得朝着谢老夫人这边,看了过来。
谢老夫人面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