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秀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说:“不了,晚上有约了。”
这并不是我敷衍吴秀秀,而是真的有约了,本来这场约早在十多天前就该赴的,可蒋苏亚临时改变了主意。
我说的约,就是蒋苏亚约裴小鸣的局。
那天我们从小巷子村回去后,蒋苏亚就把饭局取消,和永隆盛的合作也是延后了一些,至于是什么原因,她并没有告诉我。
今天早起,蒋苏亚出门的时候,特意跑到我房间,告诉我,今晚重新约了房间的事儿。
听到我的话,吴秀秀有些失望说:“好吧,那我只能自己去了。”
时间临近傍晚的时候,我就总觉得我们荣吉的门口有一个人影在晃,可当我仔细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我担心有脏东西,就把弓泽狐喊过来,问他有没有看着脏东西。
他就对我摇头说:“没有看着啊。”
这些天,弓泽狐已经开始慢慢地从失去师父的痛苦往外走了。
一直到下班,我又看到了几次人影,不过那些影子总是一闪而过,弓泽狐没有发现,我只能当成自己眼花了。
下班之后,我们和吴秀秀就分开了。
她回了家,而我和弓泽狐则是去了省城一家叫豪斯顿的五星级酒店,这家也是省城近年来新兴起来的高端酒店。
李成二和兰晓月已经先赶到那边了。
我们赶到酒店包厢的时候,里面的人基本已经到齐了。
里面的人,也都是我认识的。
蒋苏亚、裴小鸣、张芸、周瑾舒,当然还有李成二和兰晓月。
我们进去的时候,李成二把兰晓月扔在一边不管,自己坐到裴小鸣的旁边有说有笑的,若不是包厢里人多,我觉得他都要上手了。
见我和弓泽狐进来,蒋苏亚、裴小鸣、周瑾舒立刻起身。
李成二对我摆摆手说:“宗老板,你来晚了,自罚三百杯。”
我摆摆手,然后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的声音地说了三个字:“滚滚滚。”
兰晓月对着我笑了笑,张芸则是“嘁”了一声说:“可算来了,让早点开始的是你,最后一个到的,也是你。”
的确,这饭局,是我让蒋苏亚把时间约的提前点,我想着早点结束,早点去夜当画符。
周瑾舒拉了一下张芸说:“怎么和宗禹说话呢,你这丫头。”
相互打了招呼,我们就落座了。
我直接在蒋苏亚的旁边坐下,弓泽狐在我另一边落座。
李成二被我赶回了兰晓月的身边。
李成二被我赶回去的时候,还对裴小鸣说了一句:“有时间咱们约个酒。”
裴小鸣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过来了,蒋苏亚就招呼这里的服务员上菜。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菜肴就上来了,还有几瓶价值不菲的洋酒。
那酒上来的时候,周瑾舒就对我说:“宗禹,上次你去我家的时候,提到过红酒的事儿,这几瓶是我从我爸酒窖里拿出来的,你来品鉴一下?”
我说:“今晚又不是我的主场,我就是来蹭饭,别让我喧宾夺主了,你们还是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儿吧。”
蒋苏亚对着我笑道:“在你来之前,我和小鸣已经都谈妥了,合同也基本敲定了,今晚算是一个小庆功宴,你可以随意发挥,不要紧。”
裴小鸣也是起哄说:“是啊,宗大朝奉评鉴古玩我们都见过了,可品酒却是没有见过的。”
说着,周瑾舒倒了一杯红酒晃了晃递给我说:“酒已经醒好了,你先试试味道。”
给我倒酒的时候,周瑾舒还故意把酒瓶的商标用毛巾给盖了起来。
我接过红酒只是闻了闻就说:“这应该是03年的yello的红葡萄酒,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黄尾袋鼠’葡萄酒,这种葡萄酒在世界各地都很受欢迎,不过用来收藏的话,还是有点太掉价了,这种酒当年销售的世界第一,而且它是改良后的红酒,定义是社交性的饮品,而非传统意义上的红酒,更像是红酒的饮料,当然黄尾袋鼠,也有值得收藏类的好酒,但可惜这瓶不是。”
“好喝,不贵,经济实惠。”
“这就是我给面前这瓶酒的评价。”
周瑾舒略显尴尬地说:“您果然是行家。”
这个时候周瑾舒又对服务员招了招手,那服务员直接又送来一瓶,周瑾舒还是用毛巾盖住商标给我倒酒,同时缓缓说了一句:“您再试试这个。”
我接过红酒,还没送到鼻子旁边去闻。
那酒杯好像带电一样,电了我一下,我直接把手中的酒杯给松开了。
这个时候弓泽狐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接下这杯酒,那酒只是晃了晃,一点也没有洒出来。
李成二这个时候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了,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他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而我自己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