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清怒气上涌,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指着他们骂道,“你们无耻下流。”
“这娘皮长得还不错呀,果然是个淫(和谐)娃dàng_fù,我们无耻下流正好一对。”又有一个痞子看着红线,上下打量,红线虽不是十分貌美,却也有几分秀气。
“放你娘的狗屁,你们是什么畜生。”红线面色羞红,举起锤衣棒怒叫,“我要打死你们这些畜生。”
“废话那么多,赶紧抓了这奸夫淫妇见官去。”说完就一拥而上。
杨廷清护住红线,红线挥动锤衣棒却是被人踢翻了。红线倒在地上心中满是绝望,一个地痞伸手来摸,但是被杨廷清踹开,并且为她挡住拳脚。周围几户人家也有想要出来的,可是看到这等情形又是把门锁住。
就在此时,似有一阵烈风吹起,砰砰几声,那几个地痞被人一脚踢了开来。
几个地痞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也是摔得鼻青脸肿,登时哀嚎不已。
红线看见了陈靖之,心中大喜,激动道,“陈三哥,三哥。”
陈靖之几步走了过去,看见杨廷清被打得几乎要站不稳,立刻将他扶住,随后又将红线扶起。
“三哥,这几个地痞要就是前几天偷我荷包的人,肯定是他们怀恨在心,这才殴打帮我找回荷包的杨公子。”红线连忙扶住杨廷清,见他脸上都是血迹血痕,痛心不已。
“兄台,这几人殴打童生,诬陷我清白,务必要将他们送去官府严惩。”杨廷清身上疼痛难忍,可是还是不忘这几个地痞。
陈靖之不禁认真看了一眼杨廷清,见他身材精瘦,肤色微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坚韧倔强。他又认真看了一眼,发现杨廷清眉角峥嵘,竟是一个气运不凡之人。
“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我们是金蜈帮的,你是活腻了吗。”几个地痞被一脚踢得颇重,原本也只能恃强凌弱,可是见到陈靖之年少,忍不住恐吓道。
陈靖之笑着走了过去,戏谑道,“金蜈帮?好大的威风。不过胆敢在我家门口行凶,我就敢踏平金蜈帮。”说着,对着红线道,“你先将杨兄扶去里屋,帮杨兄敷上伤药。”
说完之后,提起数脚,砰砰几声就将几个地痞踢进大门。
杨廷清看得目瞪口呆,大笑道,“若是我有这等本事,何愁天下不平事?”
“啊。”杨廷清稍稍一用力,就觉得浑身疼痛,忍不住叫了出来。
红线连忙扶住,可是杨廷清面上就有些发热,急忙道,“姑娘放心,我尚能走动。”他只觉男女大妨,怎能有这等肌肤相亲之事。
“杨公子客气什么呀,你都伤成这样了,我来扶你。”红线丝毫不管杨廷清想法,喊道,“三哥,你也来帮忙呀,我一个人扶不稳。”
此时附近邻里都是看见了这一幕,有几人忍不住打开大门,就要欢呼,可是就被家人拉住了。
到了屋中,陈靖之让红线打了热水给杨廷清清洗身上的伤口,另外将自己的衣物拿了出来,杨廷清推辞不过,只好穿上陈靖之的衣服。
“陈兄,这几个地痞多次为害,在下已经数次告去官府,前几日于市集公然行偷窃之事,被我抓住,没想到竟然又放了出来。”杨廷清又恨又恼,愤愤道,“世道便是有这些无耻下流之辈沆瀣一气,才使世道不安、乾坤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