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宽心里像突然炸开了烟火,噼里啪啦,五彩缤纷,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你不想我死是么?”
舍得点点头。
靳宽又问:“那你喜欢我么?”
舍得却满脸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住持知道了也不生气,只是叹叹气,说我动了尘心,但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与你一起的时候,跟待在山里一样高兴。”
靳宽却也不敢奢求太过,此时他已觉得自己开心得跟阿黄别无两样,若有一条尾巴,也要飞快地甩起来了。
7
不过是过去了数月,冬去春来,熙熙攘攘的京都已经再没有人提起靳宽了。
城外的官道上,一驾马车在细雨中驶向远方。车帘被掀起,一个眉清目秀,肌肤瓷白的少年探出头来,一头青丝如墨般黑,才及肩长短,被发带仔细束好。
车里头又伸出一只手来,将那少年拉了回去,掩好车帘:“春寒料峭,仔细着凉。”
春雨如丝,万物复苏,微风习习,莺雀叽喳,正是一个故事结束时,最美好的样子。
斜风细雨不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