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读书人在科场的最高追求,本就是殿试折桂、东华门唱名,一旦金榜题名,得如翰林院,其他的回报皆是水到渠成。
等到众人落座后,裴楚看着几人已经开始计划起何日进京,包括丁丘李直在内,脸上都露出了振奋,不由心中轻轻点头:“这便是术法显圣的时代,伟力归于自身,人的追求也会变得不同。”
坐在桌边一角,裴楚偶尔与几人搭话之外,脑海里又再度响起了那突然消失的乞丐。
其人所用之“落钱法”,与曾经他在越州时,遇到的猪道人所说起的一门“变钱法”颇有些类似。
这门术法,归根结底,应该是一门挪移搬运的法门,并非是“点石成金”的幻术,又或是虚空造物的神通。
而是从其他处,将钱财取来,所以才能从无变有。
不过那乞丐施展的术法极为高明,哪怕是裴楚一时都未能看出端倪。
且在安平城这样的朝廷重镇,光天化日施展术法神通,愚弄百姓,毫无顾忌,其人心性,裴楚一时也说不清。
“裴兄!”
正在裴楚陷入思索之间,一旁有声音传了过来,丁丘和李直几人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丁丘笑着道:“裴兄,我等已经商议后,三日后便一同前往玉京,裴兄是否还有其他事,需要逗留安平城?”
裴楚摇摇头,答道:“我并无他事,三日后,正好启程与诸位前往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