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林亦可听完,心里咯噔一声,皱着眉,下意识的看向顾景霆。
emsp;顾景霆英俊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平淡深沉,沉默的伸出手掌,牵住她的手,向客厅内走去。
e厅内。
emsp;秦浩和谢婉心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两个人正在看电视。
emsp;谢婉心看的是家庭lún_lǐ剧,娘家婆家,外加上七大姑八大姨,整天吵吵闹闹,热闹程度堪比三国演义。
emsp;电视中,男主角和女主角正在闹离婚,彼此间说了许多伤人的话,女的拎起行李要走,男的拦着不让,两个人又争执起来。
emsp;谢婉心仍在发表感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怎么就不能各让一步。张嘴闭嘴就是离婚,以为离婚就能解决问题了。”
emsp;原来,谢婉心说的是电视剧。
emsp;林亦可觉得自己真是虚惊了一场,果然,心虚的人就容易心惊。
emsp;她微垂下头,发现自己的手仍被顾景霆握在掌心间,他掌心的热度,顺着彼此紧贴的手掌一直流进心里,连心都暖了。
emsp;林亦可几乎是下意识的挣脱开他的手,如果继续由着她牵着自己,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她的心就会动摇了。
emsp;这个男人,就好像是她的劫数一样,如果不能挣脱,林亦可几乎不敢想象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emsp;一集电视剧结束,开始插播广告。
emsp;谢婉心关掉电视,招呼着众人到餐厅吃饭。
emsp;秦家的饭菜依旧很丰盛,各种菜式中间,摆着满满一盆大闸蟹,隐约飘着蟹香味儿。
emsp;顾景霆和林亦可带着帆帆,一家三口理所当然的被安排坐在一起。
emsp;小帆帆坐在父母的中间,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emsp;林亦可对剥螃蟹不在行,一直低头吃饭,偶尔给小帆帆夹菜。
emsp;顾景霆倒是挑了只螃蟹,修长的指尖剥开蟹壳,一点点的把白嫩的蟹肉从坚硬的壳里剥离。
emsp;林亦可无意间的抬眸,恰好看到他剥蟹的动作。
emsp;英俊而认真的侧脸,一根根均匀修长的指,明明是一件不算优雅的事情,却被他做的那么优雅好看。
emsp;然后,她看到他把剥好的蟹肉放在了她面前,语气自然而温淡,“螃蟹性寒,别吃得太多。”
emsp;“哦。”林亦可垂着头,闷闷的应了一声。
emsp;然后,她的手就有些不太听使唤了,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伸出去,夹了一块蟹肉,塞进了嘴巴里。
emsp;蟹肉很鲜美,味道出奇的好。
emsp;她一抬头,看到顾景霆又拿了一只螃蟹剥起来。掀开蟹壳,里面膏是膏,黄是黄,颜色漂亮极了。
emsp;一顿饭,林亦可吃的有些撑。顾景霆却基本没怎么动筷。
emsp;她放下碗筷,看到他正拿着纸巾擦拭指尖,用过的废纸巾上面,隐约带着一抹鲜红。应该是他剥螃蟹的时候不小心被蟹壳划伤了手指。
emsp;林亦可几乎是下意识的皱眉,抬眸看向他。
emsp;顾景霆的俊脸依旧平静从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msp;他愿意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可以好的不动声色,又让你觉得刻骨铭心。
emsp;饭后,林亦可送顾景霆下楼。
emsp;他的车子停的有些远,他便没让她送。
emsp;林亦可站在台阶上,愣愣的,‘离婚’两个字在喉咙里萦绕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emsp;她不说话,顾景霆便低声的说道:“我下午去拜访一位长辈,会在那边用晚饭,就不过来了。你照顾好自己和帆帆。”
emsp;林亦可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emsp;顾景霆像往常一样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说了句,“我走了。”
emsp;然后,迈开长腿走向台阶,走到车旁,车子缓缓的离去。
emsp;顾景霆去拜访李老,一直到暮色四合才回到唐家。
emsp;很意外,唐战峰竟然坐在客厅里面等着他。
emsp;一楼诺大的厅堂内静的针落地可闻。只有头顶亮着的水晶灯异常的刺眼。
emsp;“爸,您还没休息。”顾景霆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手搭在了一旁的沙发背上。
emsp;唐战峰点了点头,伸手指了一下对面的位置让他坐。
emsp;顾景霆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老子又要说教,于是,老老实实的坐下来,伸手拎起茶壶,倒了半杯茶,轻抿着。
emsp;热茶入腹,驱散了寒意,胃和心似乎都跟着暖了。
emsp;“我听说,你从特种部队调了个人过来,还是女的。”唐战峰淡淡的开口。
emsp;“嗯。”顾景霆应了一声,态度深沉平淡。
emsp;“你想做什么?”唐战峰问,语气严肃了几分。
emsp;“你觉得呢?”顾景霆挑了挑眉稍,俊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
emsp;唐战峰沉默的看了他半响,最终还是没有多问。
emsp;他这个儿子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军人最忌讳的就是丑闻,他应该不会犯这种最低级的错误。何况,他对林亦可的那股子执着劲儿,应该也不至于出轨。
emsp;“边境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你和我说说。”唐战峰半靠在沙发背上,转换了话题。
emsp;“暴利的诱惑下,毒品屡禁不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些毒品贩子都是亡命徒,我过去之前,缉毒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