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传闻顾四少一向低调,从不在媒体和大众面前曝光,你怎么会认得他?”郭潇潇不解。
emsp;李景拢了下头发,与有荣焉的说:“顾四少的婚礼上邀请了许多媒体,我跟着一个记者朋友去过婚礼现场,远远的见过一次。”
emsp;“哦。”郭潇潇略微失落的应了一声,顾四少已经有太太了。
emsp;“行了,别犯花痴了。赶紧跟我进去。你已经半年多没拿到什么像样的角色,继续这么混下去,你就等着被大众遗忘吧。”李景催促道。
emsp;“我不去。”郭潇潇固执的说,“让我陪那个大腹便便,满脸肥油的老男人睡觉,我会恶心死的。”
emsp;“郭潇潇,你搞搞清楚好么,你是被潜的,还有资格挑?年轻英俊又有钱的男人如同凤毛麟角。你想跟谁睡就跟谁睡,你当自己是公主,还是王妃!”
emsp;李景不耐烦的说完,扯着她再次走进会所。
emsp;……
emsp;此时,会所内。
emsp;精致的一角稍微圈起,与外界隔绝开,却又能把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emsp;顾景霆靠坐在沙发上,黑色的西装与四周的昏暗极好的融为一体。他一只手捏着水晶高脚杯,轻轻的晃动着,杯底的酒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荡漾。
emsp;“大东,你到底搞什么鬼?”阮祺没什么耐性的追问道。
emsp;傅辰东的手中拎着醒酒器,给阮祺面前的杯子里倒酒。他脸上带着,只是笑容中夹杂着冷讽,“当然是找你们过来好好的庆祝一下啊。”
emsp;“庆祝什么?你是升官发财,还是死老婆了?哦,你还没老婆呢,你tmd千万别告诉我,你要结婚,我没钱给你随份子。”阮祺一脸夸张的说。
emsp;“抠死你算了。”傅辰东笑着,伸手锤了一下阮祺肩膀。
emsp;他拎着醒酒器,凑过去给顾景霆倒酒,顾景霆修长的手掌却按在了他的手腕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emsp;顾景霆看着他,深邃的墨眸,好像能洞穿一切。
emsp;傅辰东脸上的笑有些绷不住了,终于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端起面前的酒杯,猛灌了一口后,语带讽刺的说,“顾长海死了,难道不该好好的庆祝一下!今儿早上,我特意让人拉了一车的鞭炮,在公司门前放了一个多小时。”
emsp;顾景霆看着他,微抿着薄唇,没说话。
emsp;阮祺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傅辰东的肩膀,以示安慰。
emsp;他们三人之中,除了顾景霆,最想弄死顾长海的人,就是傅辰东了。
emsp;傅辰东掌管着顾氏财团旗下的娱乐传媒公司,是整个顾氏财团最大的一块肥肉。
emsp;顾长海那头饿狼早就盯上这块肥肉了,首当其中就要对傅辰东下手。
emsp;当时,傅辰东交往了一个女学生,顾长海收买了几个流氓混混,把女学生给lún_jiān了。
emsp;小姑娘才二十出头,傅辰东都没舍得碰过她一根手指,就这么被糟蹋了。
emsp;小姑娘承受不住刺激,第二天就割腕自杀了。
emsp;小姑娘是独生女,父母都是学校教工,突然失去了唯一的女儿,夫妻两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emsp;其实,这姑娘并不是傅辰东交往的第一个女孩,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傅辰东对女人,天生薄凉,很多和他交往过的女人,他甚至连名字都记不住了。
emsp;但这个女孩他一直记得。她死后的样子,以及她父母悲伤欲绝的脸,好像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一样。
emsp;很多次午夜梦回,他梦到那个女孩,一会儿对着他笑,一会儿又看着他哭。
emsp;傅辰东还梦到过她满身是血的样子,然后,就惊醒了。
emsp;“今天早上,我去看过萍萍,在她的墓碑前上了柱香,顺便告诉她,害她的人已经死了,她也能瞑目了。”
emsp;阮祺听完,一时无话,端起酒杯,和傅辰东碰了一下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emsp;阮祺心想:顾长海那个人渣,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这种人就tmd应该下地狱。
emsp;顾景霆的神情仍是淡淡的,只是墨眸深敛着,眸光沉冷。
emsp;“大东,逝者已矣。”
emsp;傅辰东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眼睛,又说,“我前两天刚去看过她的父母,他们身体看着还硬朗,收养了一个小姑娘,和萍萍年纪相仿,今年马上就毕业了。我合计着,给她安排个合适的职位,先在公司实习。”
emsp;“应该的。你把那姑娘的资料发给我,我在公司总部给她安排个轻松的位置。就别往你那塞了,娱乐圈鱼龙混杂的,别把小姑娘教坏了。”阮祺说道。
emsp;“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交给你我才不放心。”傅辰东说。
emsp;“小爷从不吃窝边草。”阮祺一本正经的说。
emsp;“得了吧,随时发情的公兔子。”傅辰东打趣道。
emsp;“滚!”阮祺伸腿踢了他一脚,傅辰东笑着躲开。
emsp;他们正在说笑,一道突兀的哭声突然从对面不远的地方传过来。
emsp;他们的对面,同样是一间半开放的包房,里面男男女女的坐了许多人,玩儿的正h。
emsp;宽大的黑色大理石桌面上,一个穿着裹身短裙的女人被压在上面,哭的满脸上泪。
emsp;“你放开我,我只陪酒,不是出来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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