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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呐!”刘封深深叹气,看着甄景缓缓说道,“据我所知,甄家不仅在商道之上,雄踞河北乃至中原之首,就是朝堂之上,也实力不弱,光是甄后一人,
就足以让甄家飞黄腾达,对于甄家不满之人,可不仅仅是商场中人呐!”
甄景一阵愕然,忽然若有所悟,再次抱拳道:“都说殿下智谋过人,今闻一言,当真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刘封摆摆手,笑道:“甄家在魏国朝堂之上如何,我并不知情,本王也非经商之人,所见便与甄公子有所不同,令兄在虎牢关遇难,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也可能是适逢其
会,霉运当头,正好当了别人的一枚棋子。”
甄景面现激动之色,再次站起来说道:“若是与家兄有关的消息,还望殿下尽数告知,待此事了却,甄家必定有厚报,如果殿下将来……”
甄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咬牙道:“将来一统天下,兵进河北,我甄家也能略尽绵薄之力!”“哦?”刘封似乎有些意外,玩味地看了一眼甄景,忽然笑道,“甄公子在这里夸下海口,却不知能否代表甄家的意思?又或者,你今日的许诺,不经家主同意,能否做得了
主?”
荀方也在一旁拉了拉甄景,提醒道:“三公子,如今虽然是为了家事,但军中无戏言,就算经商之道,也讲究诚信二字,万不可信口开河。”“实不相瞒!”到了此时,甄景已经感觉到刘封必定掌握了极其重要的线索,心下一横,便将家中之事说了出来,“家父闻听家兄遇难,大为震怒,叫我兄弟三人不惜一切代
价找到凶手,谁能为其报仇雪冤,便可继承家主之位,若是殿下能够助我一臂之力,甄某必定不忘今日大恩!”
“原来如此!”刘封恍然,点了点头才缓缓说道,“我只能将军中之事据实相告,至于内情究竟如何,本王尚未来得及调查,还要甄公子亲自去查才行。”
甄景大喜道:“多谢殿下!”甄家老家主甄尧未死之前,按照家族礼仪,老二甄擢的的权力还是最大的,他们兄弟三人一起出来调查此事,甄擢便派老四甄维往西凉去调查线索,甄景在长安一带调查
,自己却去了虎牢关附近。
据可靠消息,甄显一行就是在汜水一带忽然失踪,最有可能在汜水关调查到线索,甄擢如此做,就是故意支开他们,但长子如父,他们却不得不忍气吞声,听从调配。
远走西凉的甄维基本已经放弃此事,干脆借此机会去拜访甄显在西域一带的生意伙伴,如果能设法得到西域一带的商路管理权,也能获取不小的利益。
甄景在长安便更觉尴尬,但为了回去有个交代,他不得不加以调查,也想借机与荀方交接,如果能从此与汉军攀上关系,在荆州和益州也会有莫大的好处。
他万万想不到在这里无意中碰到刘封,竟会忽然转折,出现了莫大的希望,而且刘封手握大权,如果再能提供线索,让他第一个找到真凶,岂不是家主之位有望?
大喜过望之下,甄景再也按捺不住,甚至不惜将家族之事和盘托出,以期获得刘封的信任,如果以后能直接和刘封攀上关系,那还了得?
刘封慨然道:“说起来,或许也是天意,本王与夏侯楙对峙之时,忽然有人前来报信,说从水路奇袭虎牢关成功,但本王却并未从水路派兵,便料到定是夏侯楙之计……”
当着甄景的面,刘封将夏侯楙派方仁来假传消息,自己将计就计的过程简要说了一遍,当然没有说出方仁的身份,只说是虎牢关的一名魏军兵卒。
说完之后,不仅甄景呆住,就连荀方都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夏侯楙自作聪明,其实一直都是自以为是,所以才导致大败,事后再说起来,竟觉得有些荒唐了。
沉默片刻之后,甄景渐渐有了思路,怔然道:“如此说来,虎牢关守将告知夏侯将军的所谓蜀军,便是家兄一行了。”
“不错!”刘封缓缓点头,“想必是他们看到令兄所乘船只乃是我大汉官船,才有误会吧!”“这却不对!”荀方一听着急了,马上说道,“就算船只是汉军船只,但既然交手,必能说话,甄显就在船上,有他出面,亮出甄家的身份,谁敢再动手?就算他们将甄家的
人全部杀死,到船上检查,也必能发现线索,为何还要假传情报?”
看到荀方着急的神情,刘封嘴角泛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他早就猜到荀方肯定会急于解释,否则借船之事不但没有了人情,反而还害了甄显。
这个锅,荀方肯定不会背。
“不错,正是如此!”甄景在这方面反应虽然没有荀方快,但荀方一说,便心中了然,握拳沉声道,“这虎牢关的守将显然是假公济私,谎报军情,着实该死!”
刘封一脸沉重,叹了口气:“所以本王才猜测,是有人故意让夏侯楙兵败洛阳,否则误杀甄家之人,为何不立即禀报,反而谎报军情,欺骗夏侯楙?”
“可恶!”甄景顾不得刘封在眼前,狠狠地砸了一下桌面,又问道,“如今虎牢关被殿下所取,不知那虎牢关守将如何处置了?”
刘封皱眉叹息:“据邓艾回报,虎牢关守将名叫徐晋,大概是因为畏罪,便主动献关,却不料在第二日,便被人暗中杀害,身首异处。”
“啊?怎会如此?”甄景大惊,眼看抓到的线索再次断了,不由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