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肩上剑不过尺余,却寒气逼人。搁上去,外衣已经破了口子。他若再不答,只怕胳膊都保不住。
“我不知你爹出了何事,他,是霍家敛的尸骨”。魏熠的确不知,他在社日当晚身受重伤,醒来万事皆休。话又说回来,就算他清醒中,这些事儿,魏塱怎么会让他知道。
薛凌手上剑哐当掉在地上,碰到的纸张尽数一分为二。
纵然早有准备,今日亲耳听来,胸口仍是剧痛不已。霍家敛的尸骨,那就是尸骨无存。
她的阿爹,尸骨无存啊。
魏熠又追问了一句:“你究竟是谁,薛将军没有女儿。”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薛凌没有回答,绕到魏熠正前方,俯身下来与魏熠平视道:“你怎么,不早些死?”
她初见陈王那天的念头又涌了出来,这个人,怎么不早些死?最好死在娘胎里。这样就不会有魏塱篡位,她平城薛家仍在,她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少爷。
只是,问完就呕的直不起腰来。她才刚问完,宁城那个刀疤脸毫无防备的跳到了眼前
“薛弋寒,该早些死。”
原来是真的,世人都曾希望自己的阿爹早点死,一如今天自己希望魏熠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