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想必两日前的攻坚战中,战俘阵亡当中也有许多是你等的亲属吧?”
“他们与我等互相残杀,死在城下,可尸身却整日暴尸荒野,无人处理,难道我等既为亲属,不该收敛尸身,让他们能够入土为安么?”
一席话语,其余众也感同身受,频繁摇头。
随后,另一位军侯缓缓说着:“可昨晚你不是领本部军卒准备出城寻尸么,守城的军士却不通人情,禁止出城。”
“如此,我等又能如何,难道还能违背郡守之令?”
话音落下,诸众亦不由苦思着。
说实话,他们都是中底层军官,违抗将令,他们是真的不敢去想。
这也是连日来,江汉籍军卒禁止出城,他们不敢违逆,也不敢反驳的原因所在。
“诸位,江汉籍军卒与我等从最初便视同水火,如今我等亲属死在城外,他们当然觉得与他们无任何关系,根本不考虑我们的感受。”
“既如此,我等为何还要受他们脸色行事,不如整顿军卒,猛攻城门,杀出城外,收敛尸身,然后前去投降荆州军。”
“如此,我等也能与曾经的同袍汇合,一起立功。”
此刻,这员军侯面目冷厉,怒吼着。
“啊!”
“你?”
此言一出,营内诸众顿时惊惧起来,纷纷面露胆惧之色。
见状,军侯壮汉也冷笑着:“当然,吾不强求你们跟随我一同反叛,但是为了保证此次行动的隐秘性。”
“此事绝不能传出,故此今日在场的诸位,你们如若不与我一道,那就只有……哼哼!”
冷哼数声,营中忽然窜出数百余众,皆全副武装,将在场的其余军官包围在场,怒目而视。
这一刻,军侯壮汉早已是做了充分的准备,那就是拉青州兵一同反叛。
眼见于此,一名曲长站出,面露怒色,高喝着:“你,贼子安敢背……”
可惜,话才说到一半,军侯挥手示意,数名军卒上前,便将这曲长砍为肉泥。
瞧见这惨状,余下之众,人人自危而起,皆不敢在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