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忍无可忍,放大声音喊道:”枕头能安我的心!”
“赵副军使。”一个与他同队的兵卒在旁边解围道:“这是她喜欢的娘子送的枕头,丈人家嫌他出生贫寒,所以才来碛西当兵搏出身,这是他的念想。”
李嗣业闻言有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在担任何职?”
“启禀将军,某叫张生路,现在疏勒军跳荡营担任弓弩手兼任旗头。”
旗头是一个队的骨干,仅次于队正,队副,这张生路现在才只是旗头,什么时候才能获得官身,抱得美人归?
他看了那枕头一眼,依然肃容说道:“行军不得携带超过一斤以上的私人物品,但你可以把枕头中的糠倒掉,留下枕头皮当纪念,或许当干粮袋也可以。”
这张生路感激地叉手:“谢将军手下留情。”
两位将军接着抽查其余军卒个人物品,除去张生路外,又有四人被查出携带私物,其中一人的包裹中藏着四本书,李嗣业走过去捡起书册,对此人产生了兴趣,爱学习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珍稀动物。
“叫什么名字?”
“鲁图。”
李嗣业翻开书看了两页,脸色变了一变,怪不得书封上没有名字,里面竟然都是男女交互的春宫图。
他合上书册叹了口气:“把他们都带下去吧。”
四人被关进了一个黑屋子,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李镇使会用什么方法惩罚他们。一人蹲在地上低声嘀咕道:“听说李镇使制作过一个刑窝子,叫四不能,关在里面的人一个星期能崩溃掉,我们该不会要受这种苦罢?”
“怎么会?我们不过多带了点儿东西,至于这么对待?”
“也难说,内务条例已经出了一个月,你们依旧不当回事,不重罚你们,能记得住吗?”
“你闭嘴吧!”一壮硕汉子骂道:“我看就你最可气,带什么不好,非要带女人xiè_yī,诃子,你他妈的带一条也就够了,竟带七八条花色各样的!我们就是被你给连累的!”
“你能耐!你带个铸铁的塑像是咋回事儿,这玩意儿能保佑你咋地?是你家的死鬼祖宗?还是山里的野神?”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能咋样!那铁疙瘩是你家的死鬼祖宗?”
“操!”
两个人对扑撕打在一起,其余人连忙上前去拉架,陡然间黑屋子房门大开,刺眼的阳光透射而入。一名军中小校身披铁甲走进来,把四身衣衫扔在了他们面前,冷声说道:“把这些衣服换上跟我走。”
四人停止了拉拽撕扯,走到那些衣衫面前低头去看,竟然是四件道袍。
(ps:感谢遥远的星空123飘红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