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天上前说,“我们是警察,我把你嘴里的棉花掏出来,你不许大声叫喊,听到没有?”
秘书连连点头,陈中天掏出了他嘴里的棉花,问,“这个银行卡里有多少钱?”
秘书眼瞪着陈中天,沉默着不说话。
廖长忠见了,走了过去,说,“你不说是不是,不要紧,我马上就要你说。
“说完,就从桌子上拿起了那团棉花,又塞回了他的嘴里。
然后,冲一位坐着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点点头。
这人就站了起来,从包里掏出了几张纸,走到了秘书面前,问,“你想活吗?
“秘书惊恐地连连点头。
“你想死吗?
“秘书惊恐地连连摇头。
“好,待会,想活的话,就用手拍条几,要多拍几下哦。
“秘书在院子前的陈中天就下了车,陈中天示意了一下,说,“人在屋里。
“然后,他又向远远地站在几百米外的廖长忠招手,廖长忠看见,也招手后,上车、走了。
陈中天与雷世军进了屋子,胡凯凯就递上了秘书亲手写的那张纸。
三人看了,向陈中天点头,汤少华还咧嘴笑说,“速度很快嘛!“陈中天压低声音对汤少华说,“这张纸,是我们用警察的名义获取的,所以,等会你们询问他的时候,你们也说你们是警察,这样就没什么破绽了。
“刘文化点头赞道,“你的心思很细腻,是块好料子。
“三人说干就干,立马摆开讯问架势,开始了正式的审讯,秘书现在已经全无斗志,有问必答地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趁着这个时间,陈中天跑出屋外,给自己老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突然有事,要回淝水一趟,过个两天,还会再回来。
屋里没有雷世军的什么事,他也跑出了屋子,拿出一叠纸,给陈中天,陈中天看了,一张纸上写了大大地几个字,乔副县长是好官、清官。
下面是密密麻麻地签名,雷世军解释道,“这里有一千多人的签名,古人有万民伞,我们只好用这个千人签名,来维护乔副县长的清白了。
这个你拿着吧,也许你有用。
“陈中天微笑着接了过去,“是有用,发到网上去,网民看到这么多人,签名保证乔副县长是个清官、好官,那不立马就炸了。
““行了,笔录拿下了,我们可以走了。
“约半个小时后,胡卫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说,”银行卡里的钱数,已经打电话让我们检查院的孙副院长与银行核实过了,确实有七十五万。
并且我们还查过这个秘书的小舅子这几年的流水,因为他做的活都不大,所以,这几年,他是存不到这么多的钱的,这就排除了这笔钱是他的小舅子接工程自己挣的可能性。
““哎呀,你们果然是专业人士,这方面都考虑过了。
佩服、佩服。
“陈中天赞叹道,”好,我们下面就从省道方向回省城,只是在路上要找个地方停留一下,避一避。
“面包车开出去了一个多小时后,停了下来,进了路边的一间旅店,胡卫革找老板要了一顶草帽,然后就在院子里一个躺椅上躺下,带着草帽、眼睛却看着公路。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后,胡卫革站了起来,进了屋子,说,“差不多了,我看到了有三辆可疑车辆向省城方向去了,估计后面不会再有了,我们走吧。”
进了省城,陈中天指挥着车,开向了区府大院,胡凯凯疑惑地问,“不是去省府吗?”
陈中天反问道,“你能肯定省府门口,他们没人盯着?”
接着他又向雷世军和他三个同学解释,“我们要去的是区府,副区长是我的小姐姐的表哥,我们来这就是由他向上报告的,这儿的区长我也熟,都是非常可靠的,最关键的是这儿就是八杆子,也打不到与我们市里的关系。”
到了区府大院门口,天也亮了,几人就在区府大院不远找了个早餐滩点,轮流吃过早饭,这才开车向区府大院,在门口,陈中天下了车,向门卫办公室看去,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老头在值班,于是,敲敲门,喊了一声道,“大爷,我是陈中天,你可认识我了。”
老头开了门,想了想道,“你是那工大的状元小哥吧,我把大门给你开开,你直接开车进去,叶副区长在呢。
“进了叶天明的办公室,陈中天把事情一说,把叶天明吓了一跳,急忙打电话给宁区长,一会儿宁区长就过来了。
陈中天把雷世军的三位同学,给宁区长介绍了一下,胡卫革汇报道,“宁区长麻烦你了,我们也知道这个事有些荒唐,就是不好走正规程序,那个刘副县长在我们市里有靠山,从那儿走程序根本就走不通,而且现在省府门口可能就有他们的人在盯着,所以我们只有现在这样办了,不过我们都是得到单位组织认可的。
我这有介绍信。
““是,我们三人都有单位组织开具的介绍信,就是怕到时自己讲不清,我们都是受单位委托来做这事的。
“宁区长认真地把所有资料证件全都看了一遍,说,“我能理解,这样看来,乔副县长确实是个好官,要不然底下基层的同志,也不会如此担当起这样的责任,冒着风险来做这件事。
你们都是好同志,我很佩服你们。
这样吧,我先向市纪委汇报,叶副区长你向省里的熟人打个招呼,让他们再向省纪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