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是何意?”
毛芳笑道,
“就是这个意思,馆主是个聪明人,何须我明言?”
曹仁炜一笑,把字据轻轻撕碎,开口说道,
“毛兄弟是位爽快人,这份厚礼,曹某人收下了,不知如今张府当家之人?”
毛芳笑道,
“毛某不才,正是在下。”
曹仁炜起身拱手笑道,
“那就在此恭贺毛老爷了。”
毛芳起身回礼道,
“客气客气,如今贺礼已送到,毛某人就不再叨扰曹馆主了。”
曹仁炜说道,
“毛兄弟何须如此着急?曹某与毛兄弟一见如故,若不嫌弃,咱们去那醉仙居饮上几杯。”
毛芳摆手说道,
“曹兄客气了,毛某却有要事,就不劳烦曹兄破费了,以后你我把酒言欢的机会多的是,毛某就此告辞。”
说完毛芳拱手。
曹仁炜拱手说道,
“毛兄慢走!”
看着毛芳离去的身影,曹仁炜心有不解,不明白对方究竟是要做什么?
字据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今后?出了这门,谁还会认识你?
那对方的依仗又是什么呢?
毛芳上了马车,
“走,去那万花楼!”
这才是毛老爷最要紧的事。
毛芳也不知道管家是什么意思,既然管家让他送来,他就送来了。
当老爷的感觉真好啊,武馆的馆主对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
老爷我一会儿要让万花楼的姑娘知道,什么叫做神勇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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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岁成了商队的一员。
张仲谦的马车还是很宽敞的,但陈岁岁拒绝了张仲谦的邀请,没有坐在马车里面。
他与车夫并排,坐在另一侧。
他觉得自己的命真好,能够遇上这样的人。
刚开始赶上途中休息时,
陈岁岁不知道自己应该坐在哪里,还是元夕招呼他,让他挨着自己坐,与张仲谦成是非一起吃饭。
张仲谦也笑着让他快坐下吃饭。
成是非更是给他碗中多盛了些咸肉。
自家二公子做什么,下人们自是管不到,这个奇怪的少年不知为何就加入了自家的商队,也成了众人的佐餐小菜。
别的不说,那少年能跑倒是真的,也许二少爷想用一个能跑的下人吧。
只是这个下人地位好像有点高啊,竟然能在那边吃饭。
陈岁岁能感受得到那边那群人的目光,他想抱着碗找个地方一个人去吃,被成是非按住。
成是非告诉他,咱们可是张公子花高价雇来的,赚得多自是有道理的,安心吃饭便是。
途中所吃之物虽是简单,可在陈岁岁眼中,跟逢年过节的没什么两样,竟然还有肉吃。
陈岁岁有些不敢吃。
被成是非看到,问他是不是不爱吃。
不等他出声便宽慰他,这长途跋涉的,咱们将就些,到了武陵城再吃好的。
陈岁岁没有吱声,只是使劲扒拉碗中的饭。
元夕分明见到那少年眼中似乎有泪花。
饭后休息时,
陈岁岁看着成是非在那里劈火把,很是好奇,便问元夕这是在做什么?
元夕把缘由告诉了他,少年眼中闪现跃跃欲试的神色。
元夕便笑着喊成是非过来,说陈岁岁想试试。
之前陈岁岁试了几次之后,便找到了感觉,从十丈到一丈出掌,火把都没灭。
然后,成是非的下巴都快被惊掉了,
因为陈岁岁每一次一掌劈出,掌风将火苗打得偏离程度都是一样的。
陈岁岁抓抓头,咧着嘴直说见笑了,见笑了。
成是非抓着陈岁岁的胳膊,很想知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是如何练出来的。
陈岁岁只是憨憨的笑着,告诉他,师父不让说。
陶隐在教陈岁岁内力的时候,确实教他练习过发力法门。
陈岁岁从小就练习打泥巴。
和好泥巴,做成方方正正的泥胚,手掌放于泥胚之上,运功发力,在泥胚上震出手掌印。
陶隐给陈岁岁的要求便是,发力五次,掌印深度要递增,练到极致,便是想深上几分便是几分。
当然,最开始练的时候,陈岁岁连在泥胚上留下掌印都很难。
当他内功小有所成的时候,泥胚被震得稀碎,陶隐看着浑身泥巴的陈岁岁哈哈大笑。
陈岁岁也跟着嘿嘿的笑。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震飞的泥巴根本没有沾到师父身上。
这手功夫,陈岁岁从修行内功之初便开始练习,足足练了八年。
看着撅嘴的成是非,他有些为难,还是元夕给解了围。
元夕让成是非继续打火把去。
不过元夕却是拉着陈岁岁去了众人看不到的地方。
他也想试一试陈岁岁的身手。
没人知道二人比试结果如何,只是当二人回来时,元夕带着笑意,陈岁岁也带着笑意。
就这样,一行人接着赶路,终于到了武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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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芳有些失望,有些疑惑,还有些不解。
怎么会这么快?
自己分明什么都没做。
身旁那位叫翠花的姑娘见状心中便是明白上了几分,原来是来了位初哥儿。
这位大爷也是真逗,进来之后那般口气,让自己以为他是位常客呢,什么常去逛松竹馆,如今也来这万花楼尝尝鲜,姑娘你可要给爷伺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