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秋很遗憾,没能跟着胡哥到黑市去长见识。人的本性,对神秘的存在都会好奇。
带上现金,胡杨他们三个先和费老爷子的老伙计沈老碰面。
沈老是个挺时髦的老头,居然穿西装的,一头黑发,估计是染得,被梳得整整齐齐。用费奇的话来说,那就是骚包。
“听老费说,小哥哥能力很强呀!”沈老笑眯眯地交谈,完全把自己当成年轻人。
胡杨很无语,看这老人家,不怎么靠谱的味道呀!
“费老爷子谬赞,抬举了。”胡杨谦虚。
沈老嘿嘿一笑:“那瞧瞧我这扳指。”
胡杨早就注意到,沈老从出现到现在,都在时不时摩擦几下戴在手上的扳指。
扳指这种东西,刚开始出现只是拉弓射箭时扣弦用的一种工具,套在射手右手拇指上,以保护射手右拇指不被弓弦勒伤的专用器物。
不过,后来流行开来,成为一种风雅玩物。
事实上,最早的玉扳指不是现在这个模样的。
譬如商代的玉扳指还有拉弓护指的功能,不仅较后来的扳指更长,而且其上有槽痕;到了战国就开始变短;汉代的扳指出现玉片形状,类似于玉佩,带有用来拉弦的小钩。
胡杨看了几秒种,就笑道:“原来是个文扳指。”
以其大小厚薄论,又有文武之分,武扳指多素面,文扳指多于外壁精铸诗句或花纹。
华仔和费奇惊奇无比,扳指还分文武、公母的吗?
“怎么看?”
胡杨解释:“这个不难,文扳指通常薄一点,而且外壁会有雕刻,比如诗句、花纹等等,通俗点讲就是花里花哨。”
得!这么说,大家都马上懂了。
“这是翡翠吧?”华仔问道。
跟着胡哥那么久,见了不少翡翠,所以基本上能认得。
但胡杨摇头:“不是翡翠。”
沈老表情微惊,没想到这年轻人真有两把刷子,不是老费故意夸赞。他这扳指,不少人初次见都以为是翡翠的,颜色上极其相似。
“这是碧玺,一种近几年身价暴涨的宝石,有望超越钻石。
目前一枚10克拉的碧玺宝石,按照成色不同价格在5万-15万元人民币,基本上只相当于同等品级的一克拉钻石。”
克拉这个单位大家可能经常听,但要注意,它不是克,比克要小五倍。十克拉才两克,也就是说,品质好的两克碧玺宝石就要五万到十五万之间。
华仔和费奇听了,暗暗咂舌,现在一些珠宝太夸张了。
“你怎么判断它是碧玺?”沈老饶有兴致地追问。
“很简单,碧玺有各种颜色的,被誉为彩虹仙子,只要在色谱上能找到的颜色,它都有。而绿色的碧玺,也叫铬碧玺。
好的铬碧玺在看起来会是一种纯正的森林绿色,并且透着一点点黄色色调到蓝色色调,不过蓝色调一般只能在白炽灯下才能看到。”
胡杨说完,将扳指举起来,对着头顶那白色灯光的路灯,大家就看到了蓝色光散发出来。
这回,沈老真的相信胡杨有两手的,挺专业。看来,这次的黑市之行,或许会和以前不大一样,说不定会有收获。
虽然是黑市,但也不一定全是真货,有人还是在里面打了眼。
比如他,就栽过,花了几十万弄到一件工艺品,气得他几天吃不下饭。
“碧玺里面,绿色的最常见,红色的高贵,黄色的最稀少。”胡杨补充。
此外,进过雕刻的碧玺更加难得,由于碧玺比较脆弱,在雕琢过程中容易产生裂隙,因此,自古以来能成型大颗的碧玺,收藏品非常难得。
说完,胡杨将目光投向沈老手腕的一串珠子。
他问道:“沈老,这串子改动过吧?”
“什么意思?”沈老愣了愣,不晓得胡杨想要表达什么。
他这串珠子是紫檀做的,清朝贵族留下的宝贝,他年轻时在首都满人几块钱买到的,都被他吹了几十年。
“换过线?”胡杨又问。
沈老点头,珠子换线很正常呀!毕竟线不同珠子,容易老化之类,每隔些年就要换一次,正常的操作吧?这有什么问题?
“十八枚珠子,每一枚雕刻有一尊罗汉,如果按照罗汉的顺序排列,你这串珠子就很有问题。”胡杨指出。
胡杨算是看出,这位沈老的鉴宝本领真的很一般。按理说,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发生的。
沈老一惊,以前他可没注意这方面,换线的时候都是他盯着的,没有偷梁换柱的可能。
他连忙查看,罗汉的顺序他知道,很快就发现果然全乱了套。一时间,尴尬无比。只有费奇没心没肺地偷笑。
沈老踹了一脚费奇:“笑个屁,你连紫檀木都不认识,还说是玩木雕的呢!”
妈的!这老家伙,有气别拿我出呀!费奇郁闷。
这回,沈老对胡杨真不敢小觑,刮目相看。
他带路,还一边告诉胡杨等人,黑市开市的时间是不固定的,临时安排,地点也同样。到了里面后,不要打听太多东西。
黑市的交易有两种,首先就是私人之间的交易,有摆摊。
想要在黑市摆摊,需要一定的资格,还要交一笔费用。
还有就是“官方”的拍卖,举办方也有自己的宝贝,一般都是放在最后进行拍卖。那些物品里面,甚至会出现国外博物馆失窃的宝物,敢不敢买就是另一回事了。
“总之,入手一定要三思,虽然价格会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