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必须查明,否则一旦危及到陛下的龙运,我大燕国承受不起呀。”
“陛下……”
安国公、宁国公、昭阳侯—派的人收到主子的眼神后全部跪下,恳请皇上。景陵侯、鲁国公、平安侯、正远侯—派的人看到自家的主子没有动静,都保持了安静。罗荣王出声:“皇上,臣不懂什么祸星呀,灾星呀的。但这祸呀灾呀的降世,肯定没好事。秀水村又是地动又是大水,那这急报上怎的没说这死伤的百姓有多少呀?”
代明戈出声询问送急报的人:“秀水村现在伤亡几何?为何不说?”
那人却露出懵圈的表情,结舌道:“这,这急报上,没有说。只说,秀水村地动山摇,发了大水,山林里的鸟都飞上了天,遮住了天;到处都能听到野兽的哀嚎,甚是凄惨。”
代明戈一脸严肃地说:“既然有如此大的动静,怎能不报伤亡?!”他面向永明帝:“皇上,臣以为应速速派人前往秀水村查看灾情,看是否有瞒报之嫌。”
代明戈不偏不倚,至少这句话没有偏向县令蒋康宁。不过有人发声了:“皇上,永修县县令蒋康宁瞒报灾情,实属大恶!臣以为应速派人前往永修县,押蒋康宁回京,并严查秀水村灾情。”
安国公垂眸,纹丝不动。
接着有人又道:“皇上,臣听说,永修县县令蒋康宁为官清廉,刚直不阿。永修县没有事关伤亡之奏报,或许怕是并无百姓伤亡。”
鲁国公看了一眼安国公,眼睛微微眯了眯。
“怎可能没有!”又—位大臣,“地动山摇、鸟兽哀嚎、大水蔓延,灾情都如此严重了,怎可能没有百姓伤亡!—定是蒋康宁怕陛下责罚,瞒而不报!”
“祸星出永修,秀水村就有如此异动,那祸星难保就在秀水村!”
“什么是祸?说不定是山中的大虫在闹腾呢!急报上不提百姓伤亡,永修县令没有伤亡的奏报,郡就是没有伤亡!”
一时间,朝臣们吵成了—锅粥。翁老和代老将军平日里基本是不上朝的,除非皇上有命,例如恒远侯府那次。三公五侯,现在是四侯。三公四侯一王将,将在外,只有罗荣王出声,三公四侯一个都没出面表态。
永明帝坐在上位y-in沉着脸,在两边都吵得不可开交时,景陵侯白展堂开言:“陛下,秀水村是否有伤亡,派人—查便知。”
有人不满:“秀水村发生如此大事,身为永修县的父母官,蒋康宁却不上书、不上奏,只以此项,就该问他个瞒而不报之责!”
“正是。永修县令蒋康宁对秀水村震荡只字不言,欺瞒皇上,罪大恶极!”
有人出列,不紧不慢地说:“此言差矣。对一方父母官而言,辖内百姓安居,不受天灾人祸之苦,是为最重。不过是些鸟兽s_ao动,又何须大惊小怪惊动陛下。臣有旁家就居于永修县,却未听闻秀水村异动,想必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若秀水村真有此异动,臣该当知才是。”
是鲁国公粟千云。
又有人出言:“陛下,臣家中也有人居于永修县,若秀水村的异动当真如急报上所言,臣也该收到家书才是。”
是一名陈姓官员。
接着又有人出:“陛下,臣家中也有人居于永修县,臣也未有收到此等书信,想必事情并不如急报所言那般严重。”
是一名曹姓官员。
“陛下!”认为秀水村出了大事,祸星就在秀水村的官员急急要辩解,被永明帝拾起的手制止了。
永明帝看向罗荣王:“皇叔,兹事体大。劳烦皇叔亲自前往秀水村,为朕查明真相。”
罗荣王行礼:“臣领旨。”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官员统统闭了嘴。罗荣王不管朝政,即便是按时听朝,也甚少开口,但他若开口,也会令人心服口服。谁都不能否认,罗荣王的疑问是对的。发生那么大的灾难,秀水村不死绝了起码也得死一般人吧,可是急报上却只字未提,是谁都会有疑问。
永明帝派罗荣王去查此事,谁都没话说。钦天监的官员又道:“陛下,那祸星……”
永明帝不耐烦地说:“你说祸星在永修县,那是谁?难不成朕把永修县内的所有人都抓起来一个个查吗!先查明秀水村地动大水一事。有劳皇叔即刻前往。”
“臣遵旨。”
郭逊马上喊:“有事本奏,无事退朝~”
没有大臣行动,永明帝站起来,显得心情极度不佳地离开了。罗荣王慕容端捶捶自己的老腰,一副疲惫的样子准备离开,很多大臣们立刻围了上去,罗荣王捧开他们:“有何事等本王从秀水村回来再问。皇上命本王即刻前往,本王昨夜睡得晚,这老腰要断了。”
罗荣王一副不愿谈的模样,谁也不能拦着他。罗荣王扶着腰唉声叹气地走了,似乎是很不想跑这么—趟。
一些人面色不愉地看着罗荣王出了大殿,景陵侯拦住代明戈:“贤侄,千岁的身子可好些了?”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代老将军的两位内人就是出自于白家,白家也是因为与代家的姻亲关系—步步走到封侯的地位。从辈份上来说,代明戈要喊景陵侯一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