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衡山城中的一处别院里,一身青袍的徐子骧盘腿坐在房间里,由于前几日受了那田伯光一掌的缘故,这几日以来他一直暗自调息着。
不过好在田伯光那厮一身武艺全在那一把刀上,掌力平平无奇的他自然也只是让徐子骧受了一点轻伤,所以经过这几日的调息,他的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师傅,吃早饭了!”
门外这时候的院子里,也忽然传来他那便宜徒儿的声音。
“我知道了!”
闻言,徐子骧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说起来,那刘正风对待自己师徒两人也算周到,不仅专程安排了一个别院给他们师徒居住,甚至连一日三餐都会按时准点送上门来。
甚至连他们师徒二人的口味,都考虑上去了,每次都是两份的食盒,一份是味道清淡一点,一份则口味则稍许重那么一点。
“那刘正风倒是有心了!”
走出房门后,看着早已摆放在那里的两份食盒,徐子骧心里不免暗叹了一声。
只是那刘府马上就要遭遇灭顶之灾了,自己一介外人都能受那刘正风如此礼遇,若是不做点什么恐怕难以心安。
但想要在嵩山派挟五岳盟主之令下护住那刘正风全家,徐子骧自问还没有这个能力,况且此事一旦处理不善,恐怕还会将自己那位师兄惹进来。
不过既受那刘正风如此礼遇,不做点什么就太过薄情寡义。
只是此事牵扯甚广,所以一时之间徐子骧也想不到什么太好的办法了!
……
第二天清晨,徐子骧师徒两人便出现在了刘府门前,相比上一次登门拜访时这里却显得热闹许多,不仅门前站满出来迎客的衡山派弟子,就连这一条大街上也多出了往日不曾听闻的各异口音。
“徐师叔请,家师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守在门口专门负责招呼贵客的向大年和他师弟这时候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徐子骧师徒,在他们两人的指引这才很快抵达了大厅。
徐子骧一走进去,就看见那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已经和那泰山派掌教天门道人早就坐在里面了。
至于两派弟子们则随意找着位置坐着,不过人群中的天松道人似乎注意到徐子骧来了,连忙起身的他便朝着徐子骧一拱手道:“徐道友,你来了!”
那一日若不是这位青城派徐道友伸出援手,恐怕他就折在田伯光那狗贼手中了,他脾气暴躁不假,但并非是不识好歹,不知恩图报之人!
“天松道友好!”
对此,徐子骧只是微微点头。
“徐师弟来了,来,还请这边坐!”
刘正风见徐子骧师徒来了,脸上带着笑意他连连在前面带着路。
由于这一次徐子骧是代表着他这位掌门师兄的身份,所以也被刘正风带到大厅的最里面。
徐子骧和一旁的定逸师太和天门道人微微稽首后,便算是打过了招呼,就在他们这一桌上的气氛略显沉闷之际。
就听到门外有人道:“华山派岳掌门到!”
听到这里,在场的几人都是面色一变,连忙起身相迎,特别是那刘正风则是又惊又喜,要知道那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在江湖上被称为“君子剑”名头极大,没想到这次居然也亲自到场了。
只见一青衫儒生,头系一方巾,手持一折扇,颏下留有五缕长须的他更是彰显出了自身的气度不凡。
在一众江湖豪客的见礼下,那岳不群只是面带微笑,逐一回礼,不管是那些成名的老江湖,还是初出茅庐的小辈们,他都一视同仁回了礼,这番气度倒是让一旁的徐子骧也不得不暗赞一声。
只是这称赞一声的同时,徐子骧心里倒也产生了一丝遗憾来。
因为从现在那岳不群的仪表来看,恐怕这位“君子剑”还没有斩下那一刀,不过这自然是人之常情了,毕竟对待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那辟邪剑谱的修炼条件都过于极端了。
若不是原著中那位左盟主过于步步紧逼,恐怕这位岳掌门也不会狠下来斩下那一刀!
“阁下就是青城派的徐道友吧,我那徒儿令狐冲之前可是承蒙你照顾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徐子骧的目光,在周围一干人等打完招呼后,岳不群这才拱手走到了眼前。
“哪里,是岳掌门您太客气了,我们同为武林同道之一,这些举手之劳算不上什么!”
听到这儿,徐子骧连忙打个稽首回道。
“徐道友虽是清修之人,但如此心胸却足以让我钦佩,不过道友既然出手相助,我们华山派自然不能置若惘然,以后道友但凡有所差遣,我们华山派自当鼎力相助!”
说道这儿,岳不群还极其郑重地朝徐子骧拱了拱手。
或许其他人不清楚这位青年道人的实力,但作为亲身体验过这徐子骧一掌的岳不群又怎么会没有印象了。
那日在福州城里受了一记摧心掌的他,就看出了徐子骧的不凡,所以自然起了结交的心思。
果然这次的湖南之行里,他便听到了自号“万里独行”的田伯光毙命在一名青城派的青年道士手中,再加上他那徒儿令狐冲的禀告,他就猜到了是那位当初在福州有过交手的青年道人。
想到这儿,岳不群只是稍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徐子骧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眼光,要知道当初他和那余沧海以及眼前的青年道人有过交手。
虽然他自认为没有施展出任何华山派武功,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佯装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