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左松庭,傅敬泽沉着脸说道:“什么叫我满意?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松庭笑着说道:“傅老弟你不记得了,方姑娘昨儿来给我们弹曲你与我说她长得很漂亮,所以我就让她服侍你了。”
傅敬泽虽然对后面的事没印象了,但他是绝对不会说这样孟浪的话:“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她长得漂亮了?”
昨日喝酒的时候左松庭确实说要请个人来弹曲。喝酒请个人来弹曲是一件很风雅的事,所以他也同意了。只是后面的事,他却记不大清楚。只是人还没来,他就喝醉了。
左松庭看他着急慌忙的样子,笑着说道:“符老弟你担心什么?这男人嘛谁不逢场作戏,不过是个卖曲的花娘,给两个银子打发了就是。”
若是别的男子寻花问柳没关系。但他可是准驸马,若是让公主知道不知道会怎样。傅敬泽这回很想冲上去打对方一顿,只是看到他旁边牛高马大的随从,他冷冷地说道:“今日的事我记下了。”
因为自觉握有傅敬泽的把柄,左松庭一点都不怕他威胁:“那傅老弟慢走了。”
出了左家的大门,傅敬泽朝着随从阿蒙骂道:“之前不是说了出门应酬得时候要贴身跟着,你昨晚死哪去了?”
阿蒙吓得不行,说道:“三爷,昨晚我喝了一碗米酒醉过去了。三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傅敬泽黑着脸说道:“我能出什么事?走,咱们回家。”
坐上马车就回家了。他这个样子肯定不能直接去衙门,要先回家换一身衣裳才好。
老人觉浅,傅老爷子一大早就起来了。他一醒就叫醒了傅翰明,与他说道:“你赶紧去衙门找敬泽?找不着就去大理寺找那个姓左的。”
傅翰明打着哈欠说道:“祖父,敬泽那么大个人难道还能丢?等吃过早饭再去找敬泽不迟。”
“吃什么早饭,现在就去。”
许氏笑着说道:“祖父,衙门现在还没开门,翰明去了也没用。再者敬泽是去做客,在朋友家住一晚也没什么。”
这要是个姑娘在外留宿怕吃亏,这男人怕什么?
见夫妻两人都不赞同现在去找人,傅老爷子只得说道:“那要吃完早饭敬泽还没回来,你赶紧去衙门找人呢!”
早餐很简单,包子油条与小米粥,还有两样小菜配着。
傅老爷子吃完后擦了下嘴:“也被整日包子稀饭的,腻人,明日早上咱们吃饺子吧!嗯,上次清舒送来的那虾饺不错。”
因为之前两家隔得近,走路快的话也只有五六分钟。所以每次做了什么好吃的清舒都会让人送一份过来,可现在搬到西交胡同来一趟得得两三刻钟,这还是不堵车的情况下。因为不方便,也就没再送东西过来了。
许氏笑着说道:“祖父,让厨娘做饺子没问题,只是想跟清舒府上那味道一样是不可能的。”
符家的饭菜,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好。
傅老爷子摆摆手说道:“好了,不说了,翰明你赶紧去找敬泽。今日就不去铺子,我在这儿等你。”
这话一落,就有婆子来回禀了:“老太爷,三爷回来了。”
“人呢?”
婆子笑着解释道:“三爷直接回院了。他身上满是酒味,刚才还叫厨房的送水去。”
受傅苒影响,傅敬泽很爱洁。
傅老爷子不放心地问道:“三爷没事吧?”
婆子摇头说道:“老太爷放心,三爷没什么事。”
傅翰明道:“祖父,肯定是如我所猜测的那般敬泽昨晚喝醉了,然后就直接宿在朋友家了。”
傅敬泽冲了个澡确认身上没味了,这才来主院见傅老爷子。
傅老爷子不由埋怨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要住朋友家也该送个口信回来。这不声不响的,急死人了知道吗?”
傅敬泽很是愧疚,说道:“祖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原本想着在他家吃完饭就回来的,哪想那酒的后劲太足让我直接醉倒在餐桌上。”
听到这话,傅老爷子乐呵呵地说道:“那是你酒量太差了。我早说你平日要喝点酒,这样应酬的时候也不会沾酒就倒。”
傅翰明问道:“敬泽你吃了早饭没有?没有的话,厨房还备着有包子跟粥。”
傅敬泽现在心情也不好,并没什么胃口:“不用了,时辰不早了我得去衙门了。”
这日上午傅敬泽就捧着一本古籍,可惜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虽左松庭说这不过是个逢场作戏。可傅苒之前警告过他万不可在外寻花问柳,若是被发现到时候公主可能会毁亲。
傅敬泽在赐婚后见过公主一面,见了以后一颗心就系在公主身上了。他还期待婚后的生活哪能让公主毁亲。所以被傅苒警告以后,他比以前还主意。除非是女性长辈,其他年轻的女子他从不往前靠的,省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跟麻烦。可他没想到,平日里小心谨慎的今日却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
他的同僚见状关切地问道:“傅老弟,你怎么了脸色那般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傅敬泽回过神来,点头说道:“我头有些疼。”
“身体要紧,你赶紧找谭大人告个假去看下大夫吧!”
“我在歇会,也许马上就好了。”
坐在位置上,傅敬泽不由又回想昨天的事。左松庭说他夸赞那花娘长得漂亮,他不可能说这样孟浪的话。所以昨日的事肯定有蹊跷。
想起这里,傅敬泽将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