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想接到新娘子,都是需要过三关斩六将的。不过顾家这边只派了林乐文跟沈涛去堵门,至于符景烯众人一致意见让他去招待客人。他要出马,新郎官可能就进不了门了。
听到新郎官进了二门快过来了,安安心头砰砰直跳,她小声说道:“姐,我有些紧张。”
清舒笑着说道:“有什么紧张的,若是经业敢欺负你就回来告诉我,我让你姐夫收拾他。”
可惜这话丝毫安慰不到安安,她紧张地紧紧抓着苹果。
很快谭经业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过来了,看着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笑得灿烂的新郎官,清舒脸上也不由浮现出笑意。
清舒扶安安起来事,碰到她的手才发现全都是汗。
谭经业站在安安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娘子,我来接你。”
按照规矩新娘子出嫁时是不能说话的,这些顾娴都有跟安安说过。只是她这回太紧张了,那些叮嘱这时候都被抛之脑后了:“那我们走吧!”
这话一落顿时公堂大笑,不知道是谁乐呵呵地说道:“新娘子迫不及待要拜堂了,那咱们赶紧出去吧!”
安安羞得恨不能钻地洞。
清舒握着她的手说道:“没什么的,人之常情。”
说完就将谭经业递过来的红绸塞到她手里,然后扶着她走了出去。
到了正堂,谭经业与安安两人跪在蒲团上朝着坐在上首的顾老夫人与顾娴磕了三个头,这是拜谢她们的养育之恩。
磕完头两人起身,谭经业朝着清舒说道:“大姐,青鸾之前与我说出门时要给你磕三个头,感谢你这些年对她的教导。”
安安心里很清楚,这些年若不是清舒的悉心教导别说成为青苔女学的女先生,怕是学都不会上完。所以婚前她才会特意写信与谭经业说了这事,感动于清舒的付出,谭经业一口就答应。
清舒笑着说道:“我是长姐,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都说长姐如母,亲爹亲娘不给力只能她费心了。
顾老夫人说道:“清舒,安安六岁就被你带到京城。她能成长得这般好都是你的功劳,给你磕三个头也是该的。”
顾娴听到这话有些不自在,不过她也没资格反驳。因为安安成长这些年确实是清舒在教导跟照料,而她那时一心扑在两个继子身上。
等两人磕了三个头,清舒红着眼眶就上前将安安扶起来:“嫁了人要收敛脾气,好好跟妹夫过日子。”
“姐,你放心我会的。”
安安是由乐文背着出门子的。因为乐文年岁太小,背着穿着一身嫁衣的安安有些吃力走路都有些踉跄。好在红姑跟春桃在旁边扶着,最终有惊无险地送上了花轿
看着花轿渐渐地远去,顾老夫人跟顾娴哭得跟泪人似的。清舒宽慰道:“外婆、娘,安安三朝回门后就住到金鱼胡同。你到时候想她了,随时可以过去看她。”
顾老夫人摇头道:“这哪能一样,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只希望她以后别跟你似的一个月回不了两天。”
没出嫁每日都回家能天天见到,可一旦出嫁想见一面就不容易了。虽然安安说她们可以搬到金鱼胡同一起住,可也就听听哪能真住过去。
清舒笑着说道:“外婆,以后安安休沐了,我就跟她一起回来看你。”
她确实很忙隔三差五过来看望顾老夫人是不现实的,但一个月过来几天还是没问题。
顾娴在旁说道:“我知道你忙,可你能不能隔两天让人将福哥儿送到这儿来。”
自见了福哥儿她就疼得不行,跟顾老夫人一样一日没见着就想得慌,可惜清舒很少带他过来。
清舒摇头说道:“娘,老师现在每天都会带他练字画画,晚上景烯回来也会陪他玩。不过等我有闲了,我会带他过来的。”
偶尔带过来给两人看看可以,把孩子交给她们那是不可能的事。
顾娴很失望。
新娘子出了门,客人也都告辞回去了。
将客人都送走了以后,封月华问道:“清舒,这么小就让福哥儿认字学画他听得懂吗?”
“听不懂,但景烯说有这个氛围可以培养他的兴趣。”清舒笑着说道:“我是觉得他瞎折腾,孩子以后也许对书法画艺都不感兴趣了。”
符景烯说氛围很重要,会影响孩子将来要走的路。为了让清舒信服他还拿了邬家封家与兰家祁家来做比较,说武将世家的子嗣一般都在军中发展,而书香门第之家的孩子基本都走科举之路。
这话傅苒听了也觉得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有空闲就带着福哥儿练字作画玩,兴致来了还会吹笛弹琴给他听。
封月华是很相信符景烯的,她说道:“这哪是瞎折腾,他这般说肯定有其道理的。等圆姐儿大些,我也这样来教她。”
她这辈子可能就圆姐儿一个孩子了,所以就想将最好的都给她。封月华也不求圆姐儿跟清舒一样成为大才女,她就想着孩子能像安安这样成为女学的女先生也挺好的。有一份稳定的差事不仅好说亲,到了夫家也有底气。
不等清舒开口,顾老夫人就说道:“圆姐儿还小不用想这么长远。你啊当下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尽快给圆姐儿添个弟弟。”
封月华面色一僵。
清舒知道封月华生圆姐儿伤了身体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怀孕,所以她转移了话题:“舅母,这次安安摆酒花了多少钱?”
封月华稳了稳神,笑着说道:“娘给了我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