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浑浑噩噩,只听耳边有人的声音在嗡嗡作响,想睁开眼皮子,却是没有一点力气。挣扎了几下,只是手指动了动,再次昏晕过去。小棠刚打来了水,只见林悦有些要醒的迹象,因为是自己眼花,呆呆的站了几秒。只见林悦又动了动手指,小棠喜极而泣,就连手中的铜盆打湿在地,也丝毫未察觉。
“家主!家主……小姐醒啦!”小棠朝着门外奔跑着出去。
林悦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早晨。林悦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好久似的。刚一睁开眼睛,被强烈的光刺的有些难受,刚想抬手遮住这强烈的光。只是,随便动了一动,都觉得有些费力。还有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林悦终于睁开了眼,入眼的却是熟悉的帐幔。在四处打量着周围,记忆里她还在大牢里,怎么就一抬眼就变成了云家?
“……小棠?”林悦有些哑声道。
还是惊动了睡在林悦床下的小棠,小棠本已经醒了,只是不放心林悦还在守着。听帐幔里传来轻微的声响。小棠将帘子挑开,朝着帐幔里探去。只见林悦睁着眼,小棠一下子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嫩幼的声音带来一丝颤抖“小姐……小姐,您终于醒了,可好些?”
林悦此刻动弹不得,嗓子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神示意朝着桌上的茶壶看去,小棠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朝着珠盘走去,将茶壶提了起来,倒了一杯水送到了林悦面前。再将林悦微微扶起了起来,喂着水。
“我不是……在大牢里面吗……是怎么回来的?”林悦脸色苍白无力极了,朝着一旁的小棠问道。
小棠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那日是家主将您救回来的,那日您出去了好久没回来,我只能去找家主,家主连夜派出了侍卫找您也没找到……”
“最后,也是家主怀疑您和太子在一起……顺着护城河去追……这才找到了您。您以后可要离太子远些,只要粘上了他,您就没好事!”
小棠哭的眼睛红肿,林悦也算是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没想到是云澜之救了自己。只是也不知道最后萧大椋去了没……
林悦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就在此刻。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林悦朝着门扉处看去,只见是云澜之来了。见小棠脸上泪痕还在,脸上却溢出了笑容,“家主,小姐醒了!”
云澜之也点了点头,看着床上的林悦看去。几个健步走到了床旁,眸子里满是关切之意“你可算是醒了,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不适?伤口还疼不疼?”
林悦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我没事儿,谢谢哥哥相救。”
云澜之朝着一旁的小棠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小棠倒也知趣,还顺手替他们锁上了房门。云澜之就这么坐在床旁,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皱了皱眉头道“你当日是怎么个太子牵扯在一起的?京城里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你且离他远着。”
“太子后来有去剿匪救人吗?”林悦稳了稳情绪道。
云澜之见林悦醒来后还牵挂着这事儿,不禁被林悦气的无奈之极“刚刚才和你说的,离太子远些。你这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左耳进右耳出,日后只要是他的事儿你不准再提!你好好养着。”
说着提林悦拉了拉被角,从一旁桌上段过那黑乎乎的中药,给林悦有一搭没一搭的喂着。
林悦沉默了片刻,还是缓缓道“但是我因为店铺被封的缘故,去找太子殿下要一个说法,没想到却是遭了埋伏和他一起掉进了护城河中。”
“醒来后便到了那个镇上,发现有些开采龙脉矿山,听太子的意思,里面有透漏着是云家的证据。依我看,这只怕是栽赃陷害……”
云澜之听闻至此,脸色也变了一番“你快去和我说那个山洞在哪里?我这就带人过去查看。”
这样的事情若是真被人拿了证据,就算是把云家一门害的满门抄斩也不难。云澜之自从收到了那夜的那封书信后眉头就一直在跳,果真那天晚上的书信就是一个圈套。若是带人去了,反倒落人口实。
林悦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劝阻道“现在不能去!若是去了反而落人口实。”
“依你看又能怎么办?”
林悦沉吟半响,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此刻缓缓道“哥哥不如此刻就进宫,将我说的一切都告知给皇上。尤其被动,还不如自己先去说个明白。”
可是若是这般去说,那岂不是又引起皇上质疑?云澜之你是拿不定主意,在房间里左右徘徊踱步着。林悦见此继续道“哥哥莫慌,这事还没完,先说个明白后,便和皇上请命,让此事查下去。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能看未来咱们怎么走。”
云澜之听了云澜之的话,也有些深思,此刻朝着外面而去“我这就进宫!”
云澜之策马而去,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便进了宫。朝着刘公公道“公公,皇上在不在里面?我急事求见皇上!”
刘公公见此,但也并未阻拦道“将军进。”
云澜之朝着殿里进去……
从大殿里出来,脸色却是一时不知是忧是喜。喜的是,对于此事皇上并没有计较,也当场自证了清白,忧的是太子三日后的定亲。云澜之也是知晓林悦和太子之事的当事人之一,不知林悦知晓此事会如何。
云澜之朝着宫门外走去,打马朝着宫外而去。云澜之刚到云家,下了马。云澜之转头朝着官家说道“这几日外面的动静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