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两者都不是？”
杨间目光冰冷，他一步步走过来，脑海在迅速的思考。
冷静，冷静。
不要被情绪限制了思维。
要对付鬼，就要了解鬼的行动规律。
杨间回想起了第一次被鬼杀死的情景，他那时候怀疑集市上其他人是鬼，但是谁都不是，真正的鬼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这一切。
不起眼的角落。
一个现在被忽视的地方。
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脚步猛地停下来，然后立刻转身看向了刚才大门的方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杨间身上，杨间的注意力在母亲张芬的身上。
一个最重要的地方被忽视了。
这祠堂的大门处。
当杨间回头的时候，一个村民此刻已经站在了祠堂的大门旁，那村民顶着一张陌生的脸苍白而又带着几分诡异，此刻那人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仅仅的站在那里，平静的看向这边。
但是那人的一只手却已经放在了门栓上。
似乎只等杨间动手，这人就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
因为那个时候谁也不会留意周围少了一个人。
“找到你了。”杨间瞬间暴起，直接冲了过去。
鬼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它不会恐惧，也不会有任何的情绪，只是诡异的看着杨间冲过来。
杨间的袭击很顺利。
鬼的身躯被刺穿了，和普通人一样，它在梦中也会被杀死。
杨间的第一次袭击，刺穿了它的身躯，第二次袭击却刺穿了它的喉咙，第三次袭击那锈迹斑斑的钢筋刺穿了它的眼眶，直接没入了脑袋里。
下手狠辣而又迅猛。
等到第四次袭击的时候，杨间的手猛地砸在了水泥上。
祠堂不见了。
手中的钢筋不见了。
鲜血也不见了。
周围的一切都不见了。
杨间感觉神情一晃，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老宅的二楼房间里，他现在跪在地上，似乎还保持着那个袭击鬼的姿势。
抬头看了看周围。
天色还没亮，还是昏暗一片。
时间是，凌晨一点半。
“噩梦结束了？”杨间盯着自己的那带着手套的左手。
梦中的自己这只手是不存在的，所以很容易确定那边是现实，那边是做梦。
“刚才我把那只鬼给宰了一次么？”
杨间此刻有点心惊肉跳，似乎有点不太真实，玩弄了自己两次的噩梦，自己居然真的结束了。
虽然只是第一次成功，但只要这一次之后，他就可以让这困恼这边许久的噩梦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