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应声,向三位长辈一一告别,下了祭台,向远处而去。
待沈凌背影万全消失后,段石川叹了口气,这一叹,让季山和灰衣女子皆是不明,季山朝段石川道:“法师,为何叹气。”
灰衣女子也是不明的望向段石川,段石川语调平淡道:“我说过,他总跟别人不一样,或许...或许是我多虑了。”
季山也是叹道:“是啊,若说他是凡胎之体,可这骨血偏偏在他体内也起了效用,可为何他体内的反应是那样的轻微了。”
这疑问将三人也是难住了,灰衣女子透着丝无耐道:“也许他本就是一个被我们卷入了修炼的凡人吧。”
听灰衣女子这样一说,瞬时让三人心里面都是各有心境,也许灰衣女子说的对,一个太极脉根脉之修足足用了七年之久的人,是在为不过的凡人了。
可沉默片刻,段石川捋了捋胡须,深眯着双眼道:“不对,我们都不对,他不是个凡俗之人,在他身上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旦开启,他便是无法超越的人。”
季山和灰衣女子皆是透来疑问之光,季山皱眉道:“法师为何如此说。”
段石川看向二人道:“凭借我的经验来讲,这骨血的效用是无可质疑的,这点在屈珍儿和柳絮婷服用后的反应上即可看出,他二人的修炼天赋咋们也是深知的,在玄族也是数一数二,尤其是屈珍儿的修为,连他二人饮下骨血时,都难一忍受那骨血带来的霸道,却在顺儿身上显得平常,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二人瞬间像是被点化了一般,皆是向段石川问道:“法师的意思是?”
段石川显得平和道:“咋们何不这样想想,也许是顺儿的修炼体质很不一般,连上品的异兽之血,也只能轻微激发他体内的潜能。”
灰衣女子和季山皆是听出了这其中的门道,相互点了点头,在他二人看来段石川说的并无道理。
季山道:“也是,其实我们早就该知道,在他身上注定会有不平凡的一天,要不然,任何事情怎么都会指向他。”
灰衣女子听闻后道:“你是指那石狼说的话,夜里的东西。”
季山回道:“不错,我想关于他的事,夜里的东西肯定知道些什么。”
段石川也道:“就凭这一点,我们就应该相信他,要对顺儿有信心,”说着季山二人皆是点了点头,接着什么也没说。
对段石川和季山的话,灰衣女子仍在心中回味着,眼眸深邃中闪着一丝迷茫,她不知道等待这个孩子的会是什么,而等待玄族人的又会是什么。
...
微风习习、晨光和熙,还是在那尊大石上,一个少年静立而坐,早已禅定盘坐的他,慢慢进入了修炼状态,此时他体内受刚才饮下的骨血,而翻腾滚涌,一股狂躁之能布遍全身,滋养着他的每处筋骨,疏通这每处脉络。
沈凌顺着那道狂暴之能,将体内脉轮逐渐打开,无数灵气蜂拥而至,在狂暴之能的催动下,整个脉轮脉气爆涨,形成脉能,体内的光瓣之花慢慢浮现,令他兴奋的是这光瓣之花,较上次强盛了不少,不再显得那样微弱,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次的光瓣之花却又多出一块花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