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过去三日,市面上突然涌现出一批黄金之血,背后隐隐有鬼市的影子。
周烈依靠黄金之血大赚一笔,他知道鬼市不可能让他再做中间商,所以派蒹葭小队出售圣血提炼之法,从中又赚了一笔。
这一来一去赚了五千多点积分,快赶上那些实力雄厚的强大势力了。另外,蒹葭小队将裴鹿捞了回来。
这小子差点形神俱灭,凄惨到无以复加地步。要不是周烈身边不缺高明医师,及时出手帮他稳固心神,后果不堪设想。
又过去三日,裴鹿渐渐恢复意识,他睁开双眼看到正在静心盘坐的“无邪”,两眼一片茫然。
“你醒了!”周烈边收功边说:“看来你的团队遭遇了重创,仅你一人留住心神,裴家其他人如果与祖灵同行,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裴鹿失神说道:“有三人不听我劝阻,与祖灵一起跨空而来,他们已经真正陨落!其他几人留下祖灵镇守身躯,如果他们的祖灵足够强大,接受了主体意识已经磨灭这个事实,或许能以祖灵本身的身份活下去,不过想要再进一步就难了。”
“怎么?作为剑修的你,经历一次惨败就失了锐气?”周烈沉声说:“我的小队同样接近全军覆没,只剩下我这个队长,目前正在补充人手,你有兴趣加入进来吗?”
裴鹿的眼神中有了一丝光彩,他仔细打量周烈,过了良久才开腔:“你是因为与我同处一穴逆时空而上,所以才施以援手。如果我拒绝加入你的小队,是不是打算抹杀我这个隐患?”
周烈哈哈大笑:“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地想要补充人手。我这样说可能有些打脸,你在我这里还达不到隐患级别,我的敌人厉害着呢!他们真正要对我出手之时绝对不会在时间线上留下哪怕一丝隐患,否则他们宁肯站在暗处看我折腾也不会现身!我也是同种心态,在没有搞清敌人的虚实之前,妄自出手非常危险。当然,我目前所认定的敌人只有两家,苏悠尘和鬼谷!”
“苏悠尘?没听说过,鬼谷倒是有所耳闻,不过神神秘秘,目前没有一个定论。”裴鹿一点点撑起上身,摸着胡茬说:“鬼市那些人在我身上做了手脚,你不怕我加入之后暴露行踪吗?”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会想办法镇压住鬼市做的手脚。”
周烈说着抛出一副面具:“戴上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薄言了!自己的仇自己报,只要不给我添麻烦就行。”
“薄言吗?”裴鹿接过面具,意志慢慢变得坚决起来,他忽然抬头说:“我之前去找裴家先人遇到伏击!我裴家剑圣不知身处何地,似乎遇到了危险,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他,毕竟你是他的传人,只要释放出剑意就可以产生共鸣。”
周烈摇头叹息:“你到现在都没有想通!这场征战犹如在黑夜中狩猎,千万不要将自己暴露出去!那些放在明处的祖灵全是诱饵,每个家族所传承的典籍不可尽信。我就问一句,你是裴家钦定的家主吗?宗祠拿出来的记录是原本吗?如果是原本又出自何人之手?你敢保证在数百年之间,这些典籍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其实从一开始你就错了,不应该按照那些典籍去找什么先祖!如果剑圣有心,早就提前一步找到你,不会看着你们全军覆没。说明他现在的力量不强,不足以逆转乾坤,必须小心潜藏伺机而动,明白我的意思吗?”
裴鹿愕然,身形晃了几晃颓然倒地,他的眼角出现一滴泪水,痛苦说道:“是我错了!我只适合一个人练剑,而不适合带领裴家一路向上,对形势的判断糟糕得一塌糊涂,还自命不凡觉得有机会战胜你。错了,全错了,大错特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很可怜,所以也很可恨!裴鹿死了,以后就叫薄言吧!少些言语,多些领悟,我会永生永世记住这次血的教训,我……不配姓裴……”
周烈离开房间,让裴鹿自己舔舐伤口,慢慢弥补心中的裂痕。
“大人!”长廊尽头出现一道身影,手中拿着一张面具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鲁颂小队的牡马,再非北风小队的雨雪。”
“欢迎你补入鲁颂!”周烈看到嬴政出现,冲着老祖点了点头,擦肩而过。
“你与我一起行动!”嬴政看向这个刚刚补入队伍的新人,眼神中透出三分爱意,却又极好地压制下去。
“是!”雨雪戴上面具会心一笑,她等了几千年,终于可以与陛下站在一起,无论前路上遇到多少阻碍?何惧之有?
这位雨雪与嬴政龙凤交鸣,正是姬星月的祖灵阿房!
周烈念叨着:“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流传千古的阿房宫赋在说嬴祖奢靡,可世人哪里知道偌大的宫殿全为一人所建?嬴祖一生没有册立皇后,因为他心中的皇后一直都是阿房,是阿房啊!”
郎鼎天晃悠过来,周烈抛给他一副面具说:“你还无法异化成人形吗?队里还缺一人,你就做无期吧!在时间线上尽量与我保持平行,进驻诸天之前不要再有联系。”
“吼吼,这个名字不吉利。”郎鼎天大摇其头。
“哈哈哈,都是做妖魔的人了!你竟然还信这个……”周烈正要给郎鼎天取个新名字,蒹葭小队的白露忽然现身。
“东华府有动静,乾进正在乱咬,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公开了一份名单,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