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是我,刺了我。
子受原本打算把张友仁扔去北海堆雪人,现在决定算了。
毕竟张友仁没出什么纰漏,也没有什么自我想法,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做的,像这样能将君王命令贯彻到底的朝臣,已经不多了。
虽然因为多种不可控因素出了个小意外,但比起其他人要正常得多。
好好培养一番,未尝不能向李靖看齐。
思考良久,子受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张卿受苦了。”
张友仁连忙拱手:“哪有的事,臣吃得苦多了。”
好,是个老实人,没说为了国家社稷吃苦值得,可用。
子受大义凛然道:“张卿可否脱去衣物让朕一观?”
不等张友仁反应,子受便剥了他的衣服,看到几乎布满全身的伤痕。
这时候得哭,子受想着被刺了一刀,昏庸值飞了,立时便挤出了眼泪,轻抚着张友仁身上的伤口,大喝:“好啊!好一个越王!竟敢如此对待朕的使臣!”
随即一巴掌,将桌案拍碎。
他拿起那封越王亲手所写,还以血为印的真诚奏疏,微微用力便撕成两半,送到灯火上烧成灰烬。
随后又喊来传令兵,怒喝道:“传朕军令,全军出击,攻打越王大军!”
“陛下,越王写下降书,还亲自领军前来助阵,臣以为,陛下应以大局为重.....”
张友仁连忙劝阻,受辱也没什么,早习惯了,忍忍就没事了。
何况这不是纣王的计策吗?
越王现在是友军,纣王怎么能出兵攻打友军呢?
难道越王和自己都会错意了?
别说同时攻打越王和鄂顺,哪怕打赢了,这名声也臭了啊!
堂堂诸侯,在这种时候仍旧低声下气投奔大商,带兵来援结果挨了顿毒打,以后还有谁会臣服大商?
诸侯只怕会更加离心离德!
“陛下三思,陛下....”
张友仁还要再劝,子受冷哼一声,将他腰间的玄鸟玉佩一挑,拿在手上掂量一下,又掷还回去。
“莫要忘了你是朕的使臣,商人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