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叔坑没坑你,娘不知道,但是这画上的事儿要是真的,娘可不能纵容你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刘氏不顾席云飞的阻拦,抱着三妹就要去找下沟村村妇们商量求亲的事儿。
席云飞无奈,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老人家这是找到机会朝自己发难,根本与虞香兰没什么关系,这是变着法子逼自己早日成亲呢。
想了想,席云飞很机智的搬出大哥席君买。
“娘,我的事儿真的不急,您还是赶紧去找李叔商量一下大哥的订婚宴吧,我听说还要找个德高望重的大媒,这人不好找吧,您可别耽搁了才好。”
“这……”刘氏闻言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可不是普通家庭,一般的媒婆哪里够分量去谈亲:“哎呦,娘倒是糊涂了,对对对,这大媒的人选很重要,可别让李将军觉得咱们怠慢了裳儿。”
说着,刘氏抱着三妹急忙夺门而去,哪里还顾得上区区流言蜚语。
席云飞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重重吐了一口气。
拿起桌上的知音,看着上面帷妙唯俏的画像,眉心微蹙。
稍倾,席云飞嘴角忽的上扬,嘀咕道:“也不知道师姐,现在是不是快气炸了,呵呵!”
文懿书院。
一大早,管家就迫不及待的敲响了虞世南的房门。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呀!”
虞世南正在屋里整理衣衫,闻言,没好气的嘀咕道:“这老忠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正在伺候他更衣的小妾却是扭头看了一眼房门,建议道:“若不让忠伯进来问问,何事如此焦急?”
虞世南也没拒绝,嗯了一声,披上外套,自顾自走到茶桌后盘膝坐下。
小妾则是亲自去开门,将老管家忠伯迎了进来。
忠伯先是朝小妾行了一礼,目送小妾去准备虞世南的早膳后,才走进屋内。
“老爷,不好了,您快看看。”忠伯手里拿着最新一期的知音呈送道虞世南面前。
虞世南见状一怔,这知音他也不陌生,这几日几乎天天看。
可今日的知音,封面竟然与往日不同。
“多了一副画?”
虞世南将知音拿起,接着眉心紧缩:“这画上的女子……”
老管家忠伯面露苦涩表情:“老爷果然也觉得像吧!”
忠伯愤愤不平的说道:“这席小郎君太过分了,老爷看看第五页,还有一篇与这图画遥相呼应的报道,写得实在……穷极龌龊之能事。”
“哦?”虞世南将信将疑,掀开知音找到老管家说的报道。
半响。
虞世南神情变幻莫测,说不上喜怒,只是蹙眉沉思。
“兰儿看过了吗?”
不片刻,虞世南突然问道。
老管家想了想,摇头道:“还未曾见过。”
虞世南微微颔首:“没见过便好,你去告诉书院所有人,任何人不准将这事儿告诉兰儿,还有,这几日没有我的允许,就不要让她出门了。”
老管家点了点头,如此安排也好,毕竟事关虞香兰声誉,马虎不得。
管家雷厉风行的就要去安排。
“等等。”
虞世南忽然伸手拦住,又道:“你派人去席家庄通报一声,那小子的书法课暂时取消,就说我身子抱恙,不便教授,让他在家中自学,过几日我要登门考验。”
“是。”
管家离去后,虞世南看了一眼知音,若是从他的角度看,这画上的一男一女可谓男才女貌,真真一对璧人儿。
可惜。
虞世南幽幽叹了口气。
“你小子为了追求我家兰儿不惜用此手段,老夫本该高兴,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啊。”
一念及此,虞世南又咬牙啐道:“该死的长孙无忌,陛下有心将丽质公主嫁给你儿,你还如此纵容他纠缠我家兰儿,好啊,看老夫不整死你……”
······
腊月三十。
本应是个高兴热闹的好日子。
可让守卫城门的护廷队想不到的是,时隔三个月,他们又看到‘难民’了。
虽然规模不大,但也让他们心惊。
当先,几个衣衫褴褛的老翁拄着树干一瘸一拐的朝城门走来。
还不等护廷队的人迎上去。
老翁们跪成一片。
“求郎君救命,救救我家小娘吧!”
“求郎君救命!”
“呜呜呜,救救我家狗娃!”
“……”
护廷队负责守卫城门的小队长见状先是一怔,接着急忙迎了上去,将几个老翁一一扶起。
“老人家,你们这是?”小队长看着陆陆续续赶来的‘难民’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这时,为首的老翁从怀里掏出一册户籍:“军爷救命啊,我等乃是南山的山民,就在昨日,南山附近十几个村子全都遭了难,恳请军爷为我们,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说着说着,老翁潸然泪下,看来家中损失惨重,应是人财两空,只有他一人幸存。
从他的精神状况看,若不是一口气撑着,怕是走不到朔方东城求援。
小队长本以为他们是朔方以外的难民,没成想竟是朔方本地老乡。
惊诧之下,急忙将老翁拦腰抱起,转头朝城门呼喊道:“快来救人,还有,马上去禀报队长,就说南山有流匪作乱,快去。”
城门口。
大家都以为那些人是外地来的难民,不曾想竟然是朔方人。
不止是守卫城门的护廷队动了,就连不少进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