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兰瞥了瞥柳姜堰:“柳公子,接住。”说完,她手上绳索工具似抛物线一般向柳姜堰投去。
柳姜堰一手抓住,绳索之上赫然沾染血迹,他也不惧,只是在落地之时,赫然掐住江念兰的脖子。
柳姜堰身上散发一丝危险的气息,两姐妹本以为他被挂在上面数天早该精疲力竭,可是他却异于常人。
柳姜堰眼神终充满警惕之色,眼神透着一股冗杂的邪气,轻佻唇角,这才轻声道:“明明是女人却会这些玄挂之术,就算救我,也未必好心,真当我吊在上面神志不清了吗?”
江思兰拂去地上毒虫,低头捡起残留的药剂,这才平顺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这才道:“幸会了,柳公子,我还未自我介绍。”
“吾乃许木心之妻。”江思兰有些得意的看着柳姜堰,这才笑盈盈的将残留药剂递给他:“倘若我有害人之心,自可驱虫害你罢了,可我如今将药剂交于你手,孰轻孰重,我相信明辨是非之人。”
柳姜堰侧目看着江思兰,手劲微松,用另一只手接住药剂,这才道:“带我去见许木心。”
江思兰又是轻笑:“这可就由不得你。”
柳姜堰只觉得手上力气酸软,手中药剂赫然摔落地上。
而江思兰早就在柳姜堰跌落药剂的时候,弯下身子,瞬时接住,她轻盈的吐了吐舌头,这才哀怨了一声。
“念兰,接住他。”江思兰不为所动,只是真切的看着柳姜堰,觉得他确实是惊为天人,特别是看到柳姜堰恨不得要杀死她,却又无处安放的模样。
江思兰倏的笑了,这才道:“之前夫君说过,女孩子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我自然是听他的了。”
“更何况是对付柳公子这等不愿折腰的危险人物?”江思兰盯着柳姜堰看了一眼,这才故意说道。
江思兰侧目看了一眼周围情况,任由铺面而来的沙砾吹在小脸之上,这才对江念兰道:“带他走。”
“姐姐,你还留在干什么?”江念兰看着自己的姐姐似乎没有要走的模样,这才急切的问道。
江思兰目光淡然,这才笑着骂她:“我走了,谁来转移这些蠢货的思绪?听话,快带着这家伙,找个没人烟的地方好好替我收拾收拾他。”
江念兰话来不及犹豫,就已经微微能看见那边的士兵队伍们了,她只是咬着牙,拖着柳姜堰甩出手中绳索工具,这才消散在这山癫之中。
“我早就料到会有人来救他,可没想到来的是一个姑娘。”士兵之中诚然走出来一个衣着矜贵的男子,正是臧横。
江思兰平顺的点了点头,甚至不多做反抗,只是把双手尽数擎起,这才轻描淡写的说;“来吧?”
臧横这才示意士兵们不要轻举妄动,这才幽然的走上前来,看着周遭环境的凌乱之气和毒虫褪去后崎岖不堪的沙坑,这才满意的笑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江思兰挑眉,这才顺着臧横说:“所以,你是不打算在绑我了对吧?那我就走了。”
看着江思兰的潇洒要走的背影,臧横咬牙切齿的忍耐着,这才赔笑道:“姑娘是不是忘了自己惹下的祸事?你就真的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死在你的毒虫之下?”
江思兰停下,这才双手环胸,她极有兴致的看着山癫之下的风景,这才点了点头:“那你想我怎么做?”
“如果你能迷途知返,我自然不会追究,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臧横态度谦卑,甚至颇有一种礼貌的感觉。
江思兰歪头看着臧横,这才夸赞他:“我一般在好看的人面前就挪不动脚。”
”无碍,我上前就是。”臧横上前一步,甚至还告诫士兵们不要轻举妄动。
江思兰搔了搔头发,这才凝视这周遭环境,眼睛一眯,竟然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许久,江思兰才抵了抵臧横的肩膀,轻佻的笑了一声:“听说,男人都是骗人的鬼,我还是不要相信好了。”
臧横反手握住江思兰的手腕,这才道:“留在我的身边,用你的这些玄挂之术帮我好吗?”
“好,疑人不用,把这喝下,我什么都依你。”江思兰任由臧横握住她的手腕,从衣襟中拿出残留的药剂。
臧横轻笑,颇有一种反问的气息:“你要是这样就不好玩了啊。”
江思兰只是笑着,并未表示什么,一手握住药剂指尖撬开瓶塞,这才向臧横挥去。
臧横弓步握住江思兰的手腕,去抢她手中药剂,却没想到江思兰趁他松懈之时,踩在他的腿上,直接逃脱。
“给我追。”臧横终于恼羞成怒,这才命令自己的身边的士兵下令道。
江思兰讥诮的瞥了一眼臧横,这才甩了甩衣袖,刚要抽出自己的绳索工具准备出逃。
“三殿下,小公子玩耍的时候,也被毒虫叮伤了。”明明士兵禀报的声音并不算大,落在那边江思兰的耳中,竟然多了几分刺耳。
“医官呢?”臧横怔住了,这才看着江思兰的背影,他眼神落寞的垂下,轻笑一声:“你要是救我儿子,我什么都答应你,包括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