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选择离开,至今留躲在寨子里的就剩下那三类顺民,家安住在寨子里,白天到寨外谋生,该当大爷视察田产庄院的继续当豪强大爷,该坑蒙拐骗偷过路人的继续搞,该老实巴交耕种的继续种地。
前两类全都不是好东西,是海盗帝国新朝代要坚决铲除掉的民族毒瘤,自然不会费劲鼓动并移走。
第三类榆木疙瘩却是沧赵集团不喜,却无奈要原谅和改造吸引的群体,但也不会大力去转移到海外的,以免连累新帝国好不容易形成的锐意进取朝气蓬勃新气象。
这类人靠政府仁慈开导说服教育很难奏效,认死理的呆板执拗榆木脑袋听不进去,本能抗拒改变,就得逼,得借异族的屠刀让保守又麻木不仁一心当顺民的一盘散沙尝到悲惨滋味不得不觉醒,不得不奋起勇气团结去抗争去主动求新求变。
谁也不能否认,社会进步和国家凝聚力在很大程度上正是残酷战争才能高效强行推动的。
否则等沧赵政权回归中原,这个庞大的群体就会成为新帝国国民整体素质大幅度提升而脱胎换骨焕然一新的最大拖累,滞塞国家以科技与新思想观念为根本动力形成的高速发展。
新帝国就算要奉献牺牲的牛马人,也不要第三类这种人。
具体到清风寨,自然滞留下的三类人被强编在户,前两类都在自愿或被花荣强行调整下集中在北寨,榆木疙瘩家庭留在了他的南寨。保护和收留这些人也是供养寨子和维持军寨给上面官府看的需要。
山贼越来越凶强,吃的就是当地。当地县治已经无法管理这一带的百姓,更无法征粮纳税。衙役若敢到这一带收缴赋税,夺了山贼的奶酪,准得死。没人敢去。既然清风寨逞强愿意出头管理,府台衙门顺势批准,并不再担负寨子的公耗,也不要清风寨冒险把费力搞到的那点钱粮先上缴青州府,再由府台按时下拨。不用照例那么麻烦。
形势需要,特事特办。这一带的赋税勉强上押下运,运来运去,只能方便山贼抢劫,只便宜了反贼。
寒风寨,你自给自足吧。
另一层意思就是,青州官府已经顾不上你那军寨了,但你不能私自撤,至于在反贼盯视下的死活,那全看你造化。
而花荣要的就是这个权力与方便。
原厢军没了,所空出来的兵额,花荣以防御山贼为由从榆木疙瘩家庭中强征挑出兵来强逼着强化训练,用这些人守卫寨子安全,维持寨子里正常社会秩序。兵则分两寨使用。
指望北寨那些地主恶霸和刁民来当兵守卫寨子安全和维持正经秩序,那是笑话。
强盗一来,若有不妙,最先逃跑的就是这两类人。
这些人哪舍得用自己享受生活的命来厮杀血战。
若用他们维持秩序,这些人只会阳奉阴违,假公济私,耍小聪明和阴谋诡计为非作歹坑害寨子,把清风寨搞成失去花荣和正寨主控制的黑暗世界。两者相较,还是听话的榆木疙瘩好用些,就是说不通,得强逼着干一些他们畏惧的事。
花荣就用听话的榆木疙瘩们披上军服,在他的支持和为依靠下,大起胆子压制北寨的邪恶强横之辈。
为此,当北寨那些地主豪强或刁顽之徒象以往习惯地那样嘲笑戏弄他们以前欺负惯了,都欺负得顺手的站岗或维持秩序的当值榆木疙瘩时,花荣指派的专门盯着的一百亲信骑兵,也是冒充寨子军的头目,就会有人出面强令这些面对强霸者习惯性畏惧低头的榆木疙瘩兵用刀背和枪杆子暴打敢戏弄挑衅官兵者。
胆怯不敢教训强霸者却敢试着不听命令的榆木疙瘩会遭到从钱粮到ròu_tǐ的冷酷惩罚,逼得疙瘩们横起胆子殴打报复。
敢反抗的强霸者,骑兵会亲自出马打倒,以军寨所行的战时军法,命令榆木疙瘩们往死里狠揍,敢继续耍横或卖弄后台嘴硬放狠话的,直接斩杀当场,如此迅速撑起榆木疙瘩的胆子。疙瘩在痛打痛杀以往肆意欺负他们的强横者中寻找到满足与胆量,找到自信,以花荣为依靠,忠心耿耿听命令,自己也硬起来,挺胸抬头,下意识开始堂堂正正当个爷们。
有了这个基础,花荣突然把北寨的老少汉子统一脸上盖上军印为识别标记。
自由来了,享受到安全与方便就别想自由离开了,当特殊时期的军户吧。这也符合大宋强征入伍和治军的惯例。
若不满当军户或不满被鄙视不屑的榆木疙瘩管制,敢离而不归寨子,按军印标记通缉捉拿,抓住就杀头。
花荣上报备案的理由是:周围的人,尤其是有钱人和刁民为自保利益,有不少暗中私通反贼的,只是也不愿意入伙贼寇的山寨仍然以朝廷顺民存在,难以查明,却随着太多人涌来寨子寻求保护也来了寨子,陌生面孔太多,不在面目上加盖军印以识别,周围的百姓难识别管理,很容易****混杂让反贼有机可乘破掉寨子,军寨难存,也无法有效抵抗反贼。
知府幕容彦德生怕三山共计五六万贼寇纠集起来合力破他的青州城,连下属的县城的安全都无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