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贱到再多的性命也不如一只羊金贵的攻城杂胡骑兵却打骨子里也瞧不起宋人,以为自己头铁,自信地杀上来,以为这的宋人只要看到自己的凶恶气势就会吓倒,结果却是一头撞到了石头上。
赵县人用自制的木盾、门板什么的抗住了辽骑奔走射击对成头的压制,奋发了坏蛋的凶狠歹毒凶残打击敢上的杂胡。
这些人中什么样的坏蛋都有,什么样的害人坑人手段也有。
守城,除了兜头浇下的滚烫开水金汁、滚木擂石等常规的手段以外,还上演了其它的阴损。浸了毒药的吹针;加了毒药腐蚀人的冰水;木棍上随便加个长长的锈钉子凶残偷袭专门刨脸部;有女人把缝衣针都用上了,在一块长柄木板上装了许多长针,木板大小如人脸,也是专门招呼辽军的脸部。这玩艺杀人威力自然不行,但却比刀枪往往更让辽军害怕。辽军踩着梯子刚在城墙头露脸窥探,针板就呼到脸上,这种众针扎脸的疼痛万万不是辽军能忍受的,何况凡是中招的,几乎都是眼睛扎瞎。眼瞎比死亡更可怕......就算最简单的冰水也是辽军恐惧的。这时候这里还春寒得很,也就零度高点,西北风仍然冰刀子一样利,浑身湿透了,小风一吹,那滋味.......不说冻病了,冻得浑身麻木只顾哆嗦,还打什么仗啊......
县城也有火药,有的是朝廷放在这守城用的官方货,有的是本县人自己组织制造的低劣土弄货,无论质量怎样也是杀人利器.....爆竹都能伤人呢,何况是火药包。这些原本是本县准备奉献讨好辽军的最贵重礼物,现在却用在了辽军头上。
一千精锐杂胡骑兵自信满满凶狂猛攻了半个时辰,结果不但没攻下县城,反而死伤惨重,折了个七七八八。
死的也就罢了,一死百了。
伤的,无论轻重往往都是后患严重杂胡们无法忍受接受的,身体腐蚀发烂,眼瞎满脸针孔和血.....还不如死了。
剩下未受伤的二三百杂胡被赵县人的五花八门阴损凶残整治得丧了胆。
赤狗儿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区区个正经兵没几个的小县城竟然如此难对付。
赵县人很了解辽军的罪恶德行,是极怕辽军屠城,所以既然抵抗了就奋勇坚决,各种自私坏蛋难得得心齐协力。
杂胡兵是废了,吓得不敢上了不说,这么点残余上去也没用啊。
再强逼攻城,只是让其送死找虐,只会让杂胡心中对辽军的怨恨爆发,逼急了怕是会遭到反噬。
辽军不怕杂胡奴隶,但这二三百精锐杂胡若是看到求生无望,起了死志,冲动报复,辽军怎么也得遭到不小损失。
城还得攻。必须攻下来,必须屠城,否则有了坏榜样,其它宋国城池还不都有样学样......
但契丹人辽军的命永远是最金贵的。
到了这时候,赤狗儿也顾不得装样子了,露出在辽国人眼里宋人和杂胡一样实际也只是卑贱不算人的奴隶炮灰的本心,喝令投降的王忠进部禁军上,三千人三面一齐攻城,就不信打不下这么个小县城。
跟着王忠进当了汉奸的三千禁军看着杂胡在强逼下亡命地攻城,各种悲惨,心中对战争残忍可怕有惊骇,但,原本还自我感觉挺美的:你看,拿命攻城这种活不用我们干。我们在辽军眼里是比杂胡野人高贵的。辽军得好好待我们,竖立个榜样,让其他宋人知道后会愿意投降当顺民.......领导就是英明,就是比我辈小人物有见识。听领导的,投降投对了。
结果,正没事人一样悠然自得瞅着杂胡的悲惨,品味优越感呢,却立即听到了自己必须下场死命攻城的严令。
这还有一千多步军辽军呢,怎么不用他们,这就轮到我们了?
汉奸禁军们很不理解:辽军怎么这么对待我们?难道就不怕寒了我们的心?也会吓得其他宋军再不敢投诚辽国.......
但,辽军不容他们胡思乱想行动迟缓,露出野狼凶残相,和对待杂胡一样不客气。
这三千禁军无奈,只得在王忠进的蛊惑鼓励下硬头皮上,人比杂胡多了两倍,三面一齐打,结果却比一千杂胡的攻势还远远不如,没积极性啊,心中有怨气,也有侥幸心,辽军不能真象对待杂胡那样对待我们的,却遭到辽军督战队同样的凶残射杀催逼........死伤了近千人,杀得赵县人开始怕了如此战争死亡,却还是没动摇得了城防。
赤狗儿一看这么不行,得再加把劲再添些兵力就能破城了,立即令还在身边的这些本族步兵也上,负责攻打空的那面城。契丹本族人自觉比杂胡骁勇,比懦弱宋军强一万倍,真轮到打了却表现得也不怎么样,甚至还不如宋军......因为自觉高贵,所以更惜命......并没有展示一下我契丹英雄就是比你们(杂胡汉人)强的心。
契丹,确实是没落了,连民族荣誉感好胜心都没了。
又激战了小半个时辰,赤狗儿怒得又调了些契丹骑兵扑上去攻城,进一步施压。金贵的契丹骑兵精锐也开始享受各种悲惨折损。若是赵县人顽强一心抵抗到底,辽军能不能打下县城还真不好说,至少今天城池是不至于失陷的。
能坚持到明天,怕是宁晋那的州军就会赶过来增援。其它地方的宋军也会赶来。那样就没事了。
可惜,天下事总是积极向坏方向发展,总不让人如愿。
城中有人在辽军凶残坚定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