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适、刘无忌明知三瘟之恶和可怕却盛情弄上山,不是为二龙山的大业考虑,而仅仅是为自己考虑。
同为山寨兄弟,说是生死与共之交,却也是分势力等级和派系的,直接关系到切身利益。
他二人本事不低却也不算多高,在武艺上若想大突破却是不可能的,若想在山寨在船头观这的新鲜风景一看水手累了,又日当中午,大家也饿了,一眼看到前面江畔突兀立了一片楼舍,是个好大的酒店无疑,店前码头停靠着不少各式船,打鱼的,贩货的......店前人头晃动进进出出,有下船进店的,有上船离开的,有穿着贫寒的,有打扮阔气的,人声嘈杂,客人很多,生意兴隆而........一切正常。
“那应该是家正经的大酒店。”
宋江环视也正遥视那的杨适、刘无忌和江洵三人,又看看费力划船的喽罗们,笑语炎炎道:“午饭,我看就在那解决吧。弟兄们一路辛苦。咱们在那吃顿好的补补。看那店的规模,也应该有好吃的能供应。”
这话一说,众人都乐了,也感觉更饿了。
江洵笑道:“俺水中本事不差,惯会捉鱼,生在北方,吃惯了北方的河鲜,还不知道这南方的河鲜是啥滋味。”
杨适笑道:“我和无忌生在京城,虽说见识过天下的美味,实际也吃不到正经的南方味鲜。南来京城的无非是些腌制干货,难得有机会来此,今日可得好好尝尝。”
刘无忌则笑道:“大宋如今穷的.......啧,想必这浔阳江边也没什么牛羊鸡,我留心过,就没看到有鸭子什么的在水上出没。在这怕也吃不到肉食。但有也算很有名的浔阳江河鲜享用,那这一趟也值了。”
说得大家既黯然遗憾又兴奋大笑。
船工有了盼头就有了力气,很快把船划到码头。
宋江等一路屡遇凶险,如今都仔细了,就近又细细观察了一下酒店这的情况,判断确实是家正经店,这才上了岸。
王四照例带着两公差留在船上负责看守。酒食等宋江打发店家送来。
江洵和水手们收拾了一下,稍后才下船,正说说笑笑着一身轻松准备下去好好享受一顿,却咚一声响,脚下的船猛一阵巨晃,险些把江洵闪下江去。
这是撞船了。
谁特么这么莽撞,停个船也能撞到别人?着急去投胎还是怎么着?
江洵大为恼怒,扭头就骂:“你们特么的会操船吗?”
不料撞了他的船弄出事的对方比他更凶横不讲理,不但不道歉,反而张嘴就回骂:“你眼瞎啦?船都不会停对地方?居然敢挡着爷爷的船?撞坏了爷的船,你赔得起吗.......”
“嘿?”
江洵大怒,瞪眼盯着那船上的人,见这几个汉子穿着寻常显然都不是什么有钱有身份的,应该就是些在浔阳江上打鱼摆渡什么的讨生活混得比较得意的草民,却个个凶横张狂得很,歪脖子斜眼甚至半敞着怀流露着地痞无赖相充分证明了下贱出身和不堪本质,七个不服八个不在乎的,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拽霸天的鸟样让人一看就禁不住冲动想动手......
其中那个为首的瞎了一只眼的独眼龙尤其嚣张可恨.........
这样的家伙,这一路上见得太多了,依仗着是本地人欺生,欺弱怕硬,见缝就钻,总想寻事弄点好处.......
江洵越发恼火,被挑衅刺激得心火上窜,也是一路上遇到太多这样的事而动手习惯了。敢冲老子犯鸟?老子就教训教训你,让你们这些心够狠毒胆够横却就是没什么本事的无赖尝尝爷爷的厉害......
江洵想也不想就娴熟地一跃跳过船去,张手就打。
一个汉子哟哬一声:“跳帮还挺溜的,原来是个水上练家子,怪不得敢在爷”嘴上叫嚣着已经凶狠自信冲了上来,却话没得瑟完就被江洵一拳打飞了,扑通一声跌入已经近冬变冷冰的江水中。
当然这对这些吃水上饭的家伙不算事,落水这家伙几个游动就钻出了水面,只是得受点江水寒,头钻出水面一抹脸上的水就破口大骂,熟练飞快地游到船边熟练爬上船,也不怕冷先换衣服,从怀中掏出了把尖刀,满脸都是杀人凶相.......
江洵此时正和船上其他人打在一起。
这几个汉子虽然个个凶顽狠毒,怕也是个个是水中好手,个个嚣张自信得很,但拳脚争斗真本事却不怎么样,几个照面就纷纷被江洵打倒或打入江中。
那独眼龙怒了,亮出了尖刀扑了上来,看那架式就可以知道这家伙显然不怕当众闹出人命来,也确实有点本事,不是其它几个家伙虽凶狂自大却那么菜那么不经打,锋快的小尖刀耍得够利索,手上也着实有把子力气,身手也挺灵活,应该是水中功夫了得的,不然也不可能当头领,在摇摇晃晃的船上打斗尤其显得有能耐......但照样不是江洵的对手。
江洵绰号三头龟,不仅是指他狡诈过人仿佛有三个脑袋一样聪明却长得丑恶,也是指他水中本事有过人之处,又是职业军官,当兵前本就有武艺又接受过军队长时间的训练,造反当了强盗逼得不得不努力提升武艺才能更好的保命,入了二龙山更进了一步.......虽然陆战算不上什么高手,但水战确实有拿得出的能耐,几纠缠了几个回合就踢飞了独眼龙的尖刀,一脚把独眼龙踹倒跌落船舱中........
这时又一条小船飞快靠了过来,不等靠近停稳,一个大汉就飞跃了过来,稳稳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