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残疾乞丐绝大多数甚至连路都不能走,负责押解的军队都是海盗不要的军痞恶棍,自然不可能好心地找马车拉着他们走,更不可能找车用人拉着走那么麻烦操心,
所以,强弄出京城后,弄到了远离京城与人烟的荒野之地就抛下了,任这些乞丐饿死或被扩大了生存空间开始进入幸福环境的野兽吃掉。
健全者,在押解途中不老实的,也会被毫不留情地立即杀掉。
乱世用重典,这是必然的。
乱世,人命如草芥,军队乱杀也是必然的。
残疾乞丐者中的那些双腿健全能跟着赶路的,也没好下场,
本就是被黑恶丐帮控制着在京畿乞讨弄钱粮的工具,讨到再多钱粮也只是饿不死就行的工具待遇,饥寒交迫,全是身体极虚弱者,加上押解途中,军队有意饿着这些刺配者,免得吃饱了有了闲心思也有了力气伺机逃跑,他们越发虚弱不堪,连正常的刺配者都饿得摇摇晃晃,有气无力的,甚至会走着走着突然倒地不起,直接死了或被军队立即拖走悄悄杀掉抛弃了,他们这种残疾虚弱者又如何能跟得上被强迫快速行进赶路的队伍?
一倒或一拉下,更会被官兵就势当碍事的垃圾一样捅死丢弃,尸体都不会埋,就那么暴露在沿途随处,要么被野兽享用了,要么就会是当地人担心引发瘟疫而不得不主动出手处理了........
但,不论怎样,京城经此一严厉整顿,治安环境顿时变得大好,没了张狂的犯罪团伙这一群那一帮的得意洋洋晃着膀子到处作恶,连有碍京城市容、大大损害天朝上国体面,却在往常不好下狠手清理的残疾乞丐也都再不见一个。
按理说,如此彻底的大清理整顿,严打的时间才刚刚过去没多久,加上禁军奉命严格把握城门清查来京者,尤其严禁残疾者再有机会进入京城混好日子,京城如今根本不应该又存在乞丐,
但这最古老的行当之一,就和似乎无法禁绝的黑社会一样就是有强大到无法想像的生命力,京城就是有了新乞丐。
这些新乞丐要么是当时严打的漏网之鱼,要么是夹在普通居民中平常有营生而没显示出大恶行径的邪恶无良者。
在海盗敲诈之灾后,朝廷看到京城形势好转,新编的禁军也稳定可用了,京城危机不那么严重了,可以采取些强硬无情治理措施了,也是财力支撑不起等多种政治因素的考虑,就断了对居民免费的每日粮食发放,要居民们以参加大拆迁或什么自主的劳作营生换钱粮生存,
这一不能不劳而获吃免费国家粮了,没了待在家中舒服悠闲喝着热水聊天打屁赌博.......好日子混,往日享受了太多天子脚下的便利与体面,养成了恶习早惯坏了的京中一些人就立马开始有变化了,对朝廷大为不满,起了贼心思......
拆迁这活,要顶着一日严酷过一日的寒风,忍受着饥饿劳苦,更得忍受着官方监工凶暴呵斥鞭打催促赶工以及各种肆意耍权污辱刁难苛刻......
而且累死累活一天能挣到的钱粮也极有限,
干得好领的多的人家,所得钱粮也不够两天吃用的,第二天还得咬牙来坚持干,这是朝廷有意的政策,不让你闲着生事,逼你疲于奔命。领得少的就更不用说了,得的钱粮管家中当天的饭能勉强填肚子不至于饿得受不了就不错了。
这种情况下,那些起了心思的怨恨胆大者,他们可不愿意去遭那罪,也丢不起那面子,更不甘心每天累死只那点钱粮收获......
并且从朝廷的拆迁大计中看到了某种良机,自然就忍不住行动了,
有的到处钻营找关系,又搭上旧的新的官方关系,有了衙门与军中内应,安全又混起了地痞,并结成一小伙一小伙的不起眼不至于引起上面关注的团伙,加强打架斗殴欺负人的实力,便于更有威慑力地敲诈勒索收保护费,又过上了以前京城最常见的那种威风逍遥底层强力小人物的惬意生活。
最先袭击赵岳的那些人就属于这一类。
另一类就是新乞丐构成的黑帮。
京城民间的新黑势力自然没了严打以前那种势力与机会。
严打前,黑势力团伙真是嚣张自在快活坏了,横行商圈、码头、街头.......
那时,连寻常京中小官小吏或权力靠山不够硬的豪商之家都惹不起他们,都不得不强忍恨意低头ft忍受各种团伙的嚣张威胁敲诈甚至当街寻事挑衅随意欺凌殴打教训。
最自在兴盛生存发展,最鼎盛的那个黑道黄金时期已经过去了。
在上升高度到朝廷和皇帝都在警惕关注下,这些新势力团伙自然不敢把下手对象放到能继续享受吃公粮的权势群体身上。也没有根子不硬的豪商可敲诈玩弄。
京城如今一时半会是没富豪了。根子不硬的豪商如今都在当拆迁苦力混活命呢。
他们的目标正是那些不得不参加拆迁换食的百姓群体,也只能是这些群体。
大拆迁这些日子以来,每当拆迁大军结束一天的辛苦劳作,散开各处带着钱粮垂头丧气疲惫不堪地回家。这些新团伙就会出手了,要么展示了暴力实力与凶残可怕震慑住......天天掐着时间点到拆迁人的家查看收入实情,“公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