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这边,下午三点,乱石滩的六千悍匪准时登船出发,在劣等同行眼巴巴的羡慕中乘大船出水泊,到河口沿河顺水飞快而下,过东昌府境,很快到了沂州境,然后拐入通海大河的沂州段主要支流沂水,逆流而上,深入沂州境,最后到了通沂水的断背之山这条河汇入沂水处登陆后会改为沿河步行,沿河而上直接杀向约七八里外的断背之山。
运兵其间,有众多梁山小船跟着大船一路行进。上有梁山本部军的水军,监视大船上的悍匪,也有此战要完成的其它军事目的,但确实没有截杀逃跑的任务。
悍匪们没看到神秘强大到可怕的梁山之主赵老二参战领军,他们心里反而稍稍松口气,但看到主负责训练他们的据说是赵岳侍卫的教导团全部参战,又看到曾经参与训练指挥或检验他们训练水平的梁山众将几乎都在,又不禁紧张起来。
这些侍卫或将领行事各有特色,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本领高强而比他们这些凶残胆大悍匪在本部千人大队停留地的小队原地顿着足抱兵器哈着手减轻寒冷;有的离大队找地方大小便,一人动,则该小队十人全动,不需要方便的也跟着去,这是梁山在训练中强调的非战场战时的规矩,防止有将士在离队方便时被暗藏的敌人偷袭却无人帮着警戒防卫,以至人死了也无人及时察觉........
或许是在船上吃了晚饭的缘故,去方便的人很多。
到了这时候,悍匪们畏惧梁山军的强悍战斗力、杀伤力,未必敢反扑报复,但想逃就真的可轻易而去.......
但即使看到至少大半悍匪离开了,或许就是由此叛逃了,梁山人也始终没再说一句,更没有采取什么控制措施,只是必然都悄然紧张起来.......
也确实有悍匪想伺机逃走,也更紧张着,这种人有列入中等的四千人中的,也不乏平常表现优异而列入优等的。
中等队中的一个去方便的家伙贼溜溜的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环境,看好了逃遁的理想地点,就和身边同样似是结伴去方便的几个同伙借着月光使着眼色,同伙心领神会微点头,继续默默走向目的地附近,较远地离开了梁山人的视线,解开裤子方便,其间又贼溜溜警惕观察着梁山人那边的动静,见梁山那边仍无任何动静,又细心观察倾听周围到底有没有埋伏的梁山军,确定也应该没有后也方便完了,几个家伙握紧了刀枪抹身就想往黑暗中钻去,不料,一直跟着他们同行,走远了也始终不作声的小队长突然轻问:“你们想逃?”同时,那几个没方便的队友已经把刀枪围对准了他们的胸腹。
这几个家伙大吃一惊又很不理解。
带头那个贼溜溜的家伙诧异地盯着小队长轻声反问:“队长,你们难道不想?”
另一个家伙小声道:“多好的机会啊。咱们打不过梁山军,不敢造反报复他们,可自由在眼前,可逃为什么不逃?傻呼呼不逃岂不真成了傻子?队长,你可是咱们兄弟中的聪明人,不止本事比兄弟们高。你怎么也想不开呢?”
一个家伙紧张地横着枪戒备着往日的同伴,低头看看抵在自己腹部似乎随时会捅进来的锋利长枪咽口唾沫,急眼间也小声威胁兼劝说:“队长,咱们弟兄什么关系?我和你还是同乡兄弟啊,当初是一同上的桃花山入伙,后来又一起做过多少事打过多少仗!生死与共啊。梁山有什么值得你效忠?你的兄弟义气呢?咱们全逃了,再汇聚一起,怕不有几千人,这多大的势力?你瞧瞧这枪这刀这盔甲,京城禁军专用的吧?多好使。想逃走的兄弟怕是不会少了,你想拦,拦得住吗?我们逃,未必会死,你,还有你们几个傻瓜阻碍兄弟们的出路快活却怕是必被其他队叛逃的兄弟们乱刀剁了。“
贼溜溜家伙加码道:”弟兄们,一起逃吧。逃了就彻底自由快活了,凭咱们弟兄的势力又可以象在桃花山一样尽情烧杀抢掠,自由寻那快活,想想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想想随便抢随便玩的白嬾嬾地主官僚的娘们闺女,没白活一回.......”
小队长却鄙视地轻轻冷笑一声:“还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如今的大宋,除了梁山,还有牛羊鸡鸭可抢吗?”
“还白嬾嬾娘们闺女随便抢随便玩?连东京城都难见年轻妇人了,连皇帝老儿的妃子也成了海盗的,天下到处是光棍,到处是憋着狠劲的刁民恶人,更别说那些享受惯了却突然享受不得的当官的和与咱们没什么差别的官兵会多狠。”
“逃?你哪快活去?”
那几个家伙一阵语塞,但仍不改叛逃心。
那是自由哇!
以前不知道自由有多可贵,困那绝地荒滩憋着总算明白了。能离开,谁肯被正经的梁山拘管着不得尽情快活......
却听小队长又冷笑说:”我是比你们聪明一点儿。“
”你们也不想想,梁山为什么给机会任我们逃走?“
”他们是在以此挑选可靠可用的人跟着他们一起闯乱世享受梁山好生活。他们也不怕咱们逃。别的不说,我敢说m这里,怕是几十里内也没有人烟。逃了,这大冬天的,吃什么喝什么盖什么?冻得半死,饿软了,就算能跑到有人的地方,又哪来的体力和那的凶民争斗?到时怕是送上门的捉匪功劳,只成全了那些刁民。“
又指指断背之山方向:“那山上有叛逃的官兵强盗。咱们可以去入伙,可这根本没人没东西可抢的,怕是那伙军匪